一顫地起伏,好好的姑娘變成了這樣,淺靈幾乎認不出她來。
她顧不上那麼多,連忙開出方子讓人去拿藥,然後給棲月針灸。
她表情十分冷靜,但額上卻滲出了一層汗珠。
有婢女給她擦汗,淺靈無知無覺,扎完最後一根針,整個人像虛脫了一般,全無力氣,理智像凝凍的堅冰,在這一刻停滯不前,巋然不動。
“快,快扶鄉君去廂房小憩。”
淺靈軟軟地被人扶起,只麻木地感覺到房門推開的聲音,自己像被吊起一般跨過了門檻,然後被人放在了軟席上。
她不記得今夕何夕,不記得輪換到了哪一個季節,也不記得自己是誰,到了何處。全身上下,體內體外,唯有一個感覺,熱。
像貼在火爐一樣的熱,身體四面都放著一口熊熊燃旺的爐子,自己的身體也似被剖開了塞進去一口,裡裡外外,汗水淋漓,一行一行,澆溼了她的肌膚。
房門吱呀一聲,似有一陣冷風吹進來,聊勝於無地解了一絲痛苦,但門很快又闔上了。
淺靈攥著拳頭,想掙扎,想釋放,想放聲,但所有的力氣像是一頭被圈圈鎖鏈禁錮住的困獸,不掙難受,掙了更難受。
淡粉的帳幔被輕輕撩開,她清楚地感覺到有一道人影立在床邊,正靜靜盯著她。
本能令她想驅逐,可有一股奇怪的無形的力量沉沉壓著她的脊背,要她低下頭,順從。
那人伸出了手,淺靈忽然覺得冷,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
隨即聽到一聲怪叫,有什麼人說話的聲音在耳畔窸窸窣窣。
然後,一雙有力的手,把她託了起來。
:()謝臺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