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有那種無端之舉,為什麼會在清晨不惜跑上十幾里路程,就只為採摘幾枚新鮮好看的櫻桃送給藍若,從理論上來講,兩者根本沒有任何成立的可能。
即便是他本人,也覺得莫名其妙,無法理喻,但事實是已經這般做了。至於是為了什麼,凌晨他自己解釋不了,就彷彿是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催他要這樣做,亦或者是有人心在騷動。
初次邂逅,兩人各自給對方留下了較好的印象,但也在第二天清晨禮貌的告辭,雙方背對而馳。
那一刻,凌晨想了很多很多,平靜的心也因為某種情緒變得異樣。
大千世界,溺水三千。
日後是否還能再相遇,相遇後還不會這般……
分離的時候,藍若說了一句“告辭”,而凌晨也只是輕微的點頭,很尋常的陌生人辭別方式,並無半分比妥,可他卻一直注視著藍若消失的背影,呆呆站在原理愣了一炷香時間。 '
他在沉思,過了一會兒,他身形一縱,跳上樹梢幾個騰轉挪移,很快便消失無蹤。
短暫的分離,只為下一次的相聚!
與藍若分離後的第三天,凌晨繼續向一個方向前進,就像是一個人在旅行,喝著山間的清泉,夜晚架上野味,有時候在樹梢上靠著靠著就睡著了……
一人一鳥,生活如此悠哉,而藍若出現後留在他心中的那一絲異樣情緒,也隨著貼近大自然的生活而逐漸變得模糊。
最後,消失不見。
凌晨還是凌晨,彷彿轉了一圈,又回到了最初的原點。
可是,這又有什麼關係,他本來就就是這樣。
又過了幾日,凌晨對劍勢的理解、掌握以及感悟,到了一個常人難以理解高度。而體會得越深,知道的越多,也就意識到其中的不足與弊端。
山林中,凌晨走在像是用樹葉特別鋪出來的道路上,感受著腳底下傳來的柔軟,一邊前進一邊喃喃自語:“如今,劍勢我已經掌握了四五成火候,只要我釋放出劍勢,一般的真靈境界武者定會受到干擾從而導致判斷失誤,而我就可以利用小成劍勢的鋒利豁然出擊,一擊必殺,要不然之前鍾良幾人也不會死得如此冤屈。”
想到死在自己劍下的鐘良幾人,凌晨又不自覺的想起已經多日沒有出現在腦子裡的,那道白紗遮面,如夢似幻,猶如一縷青煙的白色身影。
輕輕搖頭,凌晨繼續沉思。
那一戰,鍾良等人被自己表現出來的假象所迷惑。因為在常人眼中,小成劍勢絕對不可能被一個凝真階的小子所領悟,所以,在他們的潛意識裡,準確的說應該是世界觀所形成的認識裡,幾人自然而然的認為自己隱藏了實際修為。
他非常清楚,如果不是因為鍾良幾人有心裡障礙,對自己的小成劍勢有強大的恐懼,恐怕也不能將它們迅速擊斃。最重要的是自己沒有真氣,一旦被它們發現自己無法調動真氣,自己迎來的將是對方的拼死進攻。
如此一來,形勢當即逆轉。
少了真氣,身法,速度下降了不只一個檔次,而這些東西卻是提升自身實力的重要因素,一個劍勢還不能讓自身立於不敗之地,除非自己擁有圓滿劍勢。
然而,圓滿劍勢豈是拿翻容易的,劍勢若想接著往上增強,對於天道的感悟就得更加深刻。可感悟天道,卻又是需要結合心境,機遇,領悟能力等等因素而來,缺一不可。
當然,真氣的妙用不僅於此,像掌握了鴻鈞元訣的凌晨,他能將真氣轉化從而自愈傷勢……
因此,凌晨心中逐漸有了打算,他想迫切的想要解決現目前無法呼叫真氣的窘境。
不僅如此,他還得四處打探,尋找傳說中的月亮之井。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