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都笑著應付,能岔開的就岔開了。
葉之初不便露面相陪,也替表哥開心,倒不是賺錢有多重要,男人喜歡在外面事業有成,讓妻子孩子過得更好,既有了面子又顯示出自己的本事。
何良是每日把少爺的行蹤,見了什麼人之類的事無鉅細全都報告給葉之初,倒不是做間諜,只他心裡清楚,少爺心裡除了少奶奶再不會裝下第二個人,這麼些年一心一意的等著,愛著,他的意思也是讓少奶奶明白,少爺可是光明磊落的,從沒起過半點不該起的心思。作為何月軒的忠實狗腿子,他和香玉一樣,最大的希望就是這兩個主子和睦恩愛。
陳婉清忙裡偷閒,不知向那雅間偷偷的瞄了多少眼,只知道那一桌子的人非富即貴,她倒是個有骨氣的,只想著憑自己的本事闖一番事業,有了銀子在手才是真格的。你不見那小說上都寫,穿越過去的女子各個都是不俗的,要麼是個貴妃皇后萬千寵愛於一身,皇上為了她遣散後宮,要麼是貴府大小姐,找個如意相公恩恩愛愛的過一生,把那個小妾姨娘之類的治個半死。再有就是獨身一人開店賺銀子,名聲大震自有多少青年才俊上門求娶……所以他千方百計的接近何月軒,只想引他注意,採納自己的意見將著酒樓開到全國連鎖,他何家富可敵國自己也賺個盆滿缽滿。
一想到那白花花的銀子,她就異常興奮,自己在現代也就是個普通的小百姓,溫飽生活而已。若是真的能在這裡大展宏圖,做個大富婆也未嘗不可啊!!
何月軒只管招呼客人陪酒,一點也沒注意自家這個柔弱的小跑堂,倒是坐在他旁邊的公子哥一個勁兒的對陳婉清拋媚眼兒。
酒足飯飽,一行人自有那其他可消遣的好去處,又有人硬拉著何月軒也去湊個熱鬧,被何大少爺生生拒絕了。一時這些人又都笑他娶了個美嬌娘,把一干兄弟都忘了。何月軒嚴肅的說道自己可是個潔身自愛的,既是沒成親之前也從不去那腌臢的地方,當然請客應酬除外,即便去了也沒有點過姑娘作陪。這幫人如何不知,一時又誇讚他,一時又笑鬧他大概是某些方面沒力氣……何月軒也笑著由他們取笑。
當起了東家就不一樣,最關心的還是生意的好壞,這幾日陸陸續續的開張了數家店鋪,直到這酒樓開張才大張旗鼓地請客,一時又有多少人送禮慶賀不說,也有那眼紅的等著看熱鬧,都說隔行如隔山,這何家少爺哪做過生意,不定這偌大的家產都被敗光了也說不定。
站在二樓的欄杆旁,何月軒向下張望,這最繁華的大街上各樣的酒樓林立,若沒有點特色和根基,想開的好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但酒樓這樣的生意向來是最盈利的。再回過頭來看看自家的夥計,勤快乾淨,待客熱情,掌櫃的坐在櫃檯後面,小二們搭個白巾子忙裡忙外,還算合格。
一時過了飯口,打掃好衛生,夥計們也喘一口氣輪流用飯。陳婉清看著樓上那個挺拔的身影,刀削般的側臉、略顯陰沉的雙目,撥唇緊抿。他和沈墨是兩種人,一個周身都是溫和的氣息,一個全身泛著陰冷的氣流。不過這兩個都是美男,何月軒應該更男人一點,霸道一些。
這才是開業第一天,雖還看不出什麼,但誰不希望自己的生意興旺?這樣的好機會不是每天都有的,何少爺很忙想“偶遇”根本沒機會,再說人家認識你是誰啊?若是以夥計的身份上去對少爺說,你聽我的吧,我一定讓你的酒樓天下無雙,他會不會把我當瘋子踢下去?得想個好由頭,巧妙的開口。
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陳婉清在幾天後終於讓何月軒好好的認識了一番,她用了一個俗到不能再俗的招數,把一個客人落在地上的一大塊銀子誠實的上交了,這等拾金不昧不貪財的“壯舉”把掌櫃給震得,那少說得有二十兩啊,夠尋常人家過好幾年的了。當即展櫃的就有心提拔,並告知給東家以求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