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幹什麼?我們可是花了錢的!” 劉母被這聲吼嚇了一大跳,倒退一步,隨即氣勢洶洶地質問道。 “你們這鬼宅子,就算給再多錢也沒人敢伺候!”漢子怒道。 “什麼鬼宅子?你亂說什麼,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劉母又驚又怒,尖聲喝道。 那漢子往前走上一步,目露兇光,“來啊!” “你……你別亂來啊!”劉母的氣勢一下子被打了下去。 我在旁看了一場好戲,適時地笑道,“老太太,大晚上的火氣別這麼大,你兒子的老泰山來了,你也不趕緊招呼著?” “什麼老太太?你叫誰老太太?”劉母怒問。 “就叫你怎麼了?”漢子雙眼一瞪。 劉母氣得臉色鐵青,盯著楊大叔狠狠地瞪了一眼,冷聲道,“你找這些人上門,這是要幹什麼?” “我……我只是……”楊大叔囁喏了一句,想要解釋。 被我打斷道,“客廳在哪?進去坐下來慢慢說。” “我知道,我來帶路,我來帶路!”漢子領著我們越過那劉母就往前走。 “你們去哪?誰讓你們去的!”劉母怒氣衝衝地帶著人追了上來。 那漢子壓根沒理會,領著我們一路往內院去。 “攔住他們!” 來到內院門口的時候,劉母大叫了一聲,命令守在院門口的四人將我們擋下。 “坐一邊涼快去!”漢子臉色一沉,呵斥了一聲。 那四人對視一眼,就坐回去沒動,顯然雙方這是認識的。 “你們……你們是反了天了!”劉母怒罵道。 漢子回頭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隨即滿臉笑容地迎著我們往內院走。 一進門,這院中就平地起了一陣旋風,捲起地上的落葉在空中打轉。 那漢子渾身哆嗦了一下,張師傅和楊大叔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好冷!”三個人同時驚叫了一聲。 “你們三個陽氣弱,注意著點。”我提醒了一句。 張師傅和楊大叔臉色發白,那漢子更是嚇得一個激靈,戰戰兢兢地道,“這……這裡果然是鬧……鬧邪了?” “什麼鬧邪,你再胡咧咧!”劉母罵道。 我伸手在她面前一晃,下一刻,手中就多了一枚玉佩。 這枚玉佩通體晶瑩剔透,兩側都刻有降魔符咒,隨手拋給那漢子道,“先戴上壓一壓。” “好好好!”那漢子接過,趕緊就戴到了脖子上,隨即咦了一聲,喜道,“好舒服,渾身暖洋洋的!” 劉母一摸脖子,頓時臉色大變,尖叫一聲,“這是我的護身符,快還給我!”撲上來就搶。 “給我起開!” 那漢子扭住她的手,就把她往邊上一推。 “還給我,快還給我!” 劉母丟了護身符後,嚇得臉色煞白,尖叫道,“你們是死人啊,快把我的護身符搶回來!” 當即衝上來幾人,就要搶奪,不過那漢子體格彪悍,又是練家子,三兩下把那幾人都給打倒在地。 現在對於那漢子來說,護身符就是保命符,哪會容許別人給搶去,跟母雞護崽似的護在胸口。 “進去看看。” 我招呼了張師傅等人,向內院深處走去。 走不多時,就見前方一片火光閃動。 少說有數百根蠟燭點燃了,在庭院中圍成一個大圈。 為了防止蠟燭被風吹滅,每根蠟燭上還套了一個玻璃罩子。 又有二十來號人站在中間,又圍成了一個小圈子。 這些人都是精壯的小夥子,脫去了上衣光著膀子站在那裡,前胸和後背分別畫了一道符咒,其色殷紅。 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血腥氣。 每個人左邊手腕上都裹了一層紗布,隱隱有血跡滲出。 很顯然,這些符咒都是用人血繪就的。 “誰叫你們進來的?” 從人群中轉出一個身穿黃色法衣的道士,衝著我們皺眉喝道。 這道士大概四十多歲,右手拎著一把桃木劍,左手拿著一柄搖鈴,身材胖墩墩的,唇上兩撇細細的鬍鬚,一雙小眼睛在火光中精光閃爍。 乍一看,倒像是一隻成精的土撥鼠披了道袍。 “孫道長救命啊,他們搶走了我的護身符!” 劉母尖叫著跑進來,死命拽住那道士的袖子,差點把他的法衣給拽了下來。 “鬆開,鬆開!”那孫道長吹鬍子瞪眼,好歹把劉母的爪子拍開,把臉一沉道,“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