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們人呢?”我忙問。 “當時那些人把我們送到這裡,就又衝回了道觀搜尋還有沒有其他人,後來……後來青龍山開始大震,我看到曹仙觀大火滔天,他們也沒出來,再後來……我就在坑裡暈過去了,也不知道怎麼樣了……”那年輕人搖搖頭道。 “你剛才說,你們逃出來的時候,差點被火燒死了?”我皺眉問。 “是!”年輕人一陣後怕,“當時大火起來的太快,我褲子都被燒著了,我還以為沒命了呢!” “那你看看,像被火燒過嗎?”我指了指他的褲子。 年輕人低頭一看,頓時咦了一聲,就愣住了,“這……這怎麼回事?我明明……” 不僅僅是他,包括這坑裡的所有人,雖然看著灰頭土臉,十分狼狽,但這些人身上卻並沒有任何煙熏火燎的痕跡。 根本就不像是從大火中衝出來的。 “奇怪了……我真得記得是從大火裡……”年輕人撓著頭,一臉的不可思議。 我起身從坑中躍出,對丁家兄妹道,“你們兩個留在這裡!” 當即直奔曹仙觀而去。 放眼望去,曹仙觀被燒成了一片廢墟,到處都瀰漫著刺鼻的煙火氣,可坑裡的那些人,卻沒有絲毫被大火燒過的痕跡。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曹仙觀中的大火,只是一種假象,但逼真到了能以假亂真的地步。 這是森羅永珍! 眼前的曹仙觀,並非是真實的曹仙觀,當我們看到曹仙觀的時候,就已經陷入了森羅永珍之中。 之前我本以為,森羅永珍的範圍,是從曹仙觀的內院開始,看來還是失算了。 實際上這森羅永珍,已經籠罩了整個曹仙觀甚至曹仙觀方圓數百米之內。 當時在誦經祈福的眾人,看到的曹仙觀大火,實際上只是森羅永珍演化出來的! 這不用說,自然是陳無量的手筆。 如果我是他的話,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答案也是不言而喻! 我們用斷龍樁截斷了青龍山的地脈,這樣一來,就等於是把整個青龍山的氣機給鎖定了,那麼從整個佈局上來,青龍山就無法做到和曹家遙相呼應。 唯一破解的方法,就是拔掉斷龍樁。 可當時有邵子龍和宋籌等十五位大師鎮守在青龍山,陳無量又剛剛受了重傷,哪怕是他也無法獨自應對那麼多人。 所以,他必須得把邵子龍他們引入森羅永珍。 一旦進了森羅永珍,那基本上就是陳無量的天下! 只不過陳無量也明白,宋籌等十餘位大師,也不是等閒之輩,而且已經有了前車之鑑,根本不會輕易踏入曹仙觀。 於是他就反其道而行,乾脆來了個陽謀! 焚燒曹仙觀! 當時的曹仙觀內,前來祈福誦經之人不知凡幾,大火一起,這些人都得葬身火海! 他賭的就是,宋籌大師他們無法坐視不管。 很顯然,陳無量是賭對了。 宋籌等眾位大師,作為第九局中的前輩,又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那麼多人死在火海中,所以哪怕明知道是個坑,那也得硬著頭皮往下跳。 這就是所謂的陽謀! 只不過他們到底還是被陳無量給耍了,曹仙觀內的大火,只不過是森羅永珍演化的,但身在陣法之中,就連宋籌等眾位術數大師,也完全沒有察覺。 咔嚓! 我進入曹仙觀,踏足在焦黑的土地上,偶爾踩到被燒成黑炭的樹枝,發出咔嚓一聲,空氣中散發著刺鼻的焦臭味。 一切都太真實了。 我環顧四周,卻沒辦法從中找出一絲破綻。 要不是剛才看到坑裡的那些人,我怕是也會當這裡是真實的曹仙觀。 其實在各種鬥法中,奇門術數高手之間的對決,那才是最兇險的。 稍有不慎,那就是萬劫不復。 此時最明智的做法,應該是立即退出去。 可偏偏又退不得! 如果沒人進去,邵子龍他們哪怕現在還活著,也會被困死在陣中。 說不定,這一點也在陳無量的算計之中。 我閉目思索片刻,祭出三道紙人,飛在前方開路,同時撒出一把銅錢。 銅錢指路! 一枚枚銅錢,丁零當啷地向前滾去。 我跟在後面,一邊走,一邊掐算推演。 雖然爺爺教過我森羅永珍,但這門陣法實在太過龐大繁雜,當年我也只來得及學了個開頭,就跟著爺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