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花生米給吐了出來,罵道,“什麼叫你們家那個小明王,你能不能別噁心人?”
“看來意見挺大。”我似笑非笑地道。
方寸山冷哼一聲道,“兄弟,我把你當自己人,有些話也就不瞞著你,要是有機會,老子遲早把那龜兒子給剁了!”
“你這個自己人,我可要不起。”我啞然失笑。
“沒事,只要咱們多相處相處,你就知道我這個人實在,靠譜!”方寸山哈哈笑道,“來來來,再喝點。”
他見我杯子裡空了,又端起茶壺給我續上。
“兄弟,你說那龜兒子是放棄了,那可真是想錯了!”方寸山又給自己杯子裡滿上,“那不是放棄了,而是成了。”
“怎麼說?”我有些意外。
方寸山卻並沒有繼續往下說,而是忽然打了個岔,說道,“兄弟你可能還不知道,如今那龜兒子已經不是明王了,早在一年前,教主就已經換人了。”
我聽他這麼一說,腦海中電光石火的,忽然間冒出一個極為古怪的念頭。
方寸山又把手伸到桌子底下,搗鼓了一陣,又摸出一個畫卷來,在桌子上鋪開了。
只見這畫中是一名紅袍女子的背影,一手提著青蓮白玉燈,一手背在身後,握著一隻佛眼!
就跟我之前在湯池醫院地下見到的一模一樣。
“你看,這就是新任明王!”方寸山道,“我是沒見過本人,但聽老搭檔說,這就是個小丫頭片子!”
“不過別看這小丫頭片子年紀輕輕,要論手段之狠毒,那簡直是匪夷所思!”
“我聽老搭檔說,她還重新搞了套規矩出來,就比如說我們教中至高是明王,最普通的教徒為號稱遊魂。”
“本來這種稱號,也僅僅只是為了區分身份等級,並沒有其他什麼意義,結果她一來……”方寸山嘿的冷笑了一聲,“想要入教成為遊魂,必先殺人,再往上去,你還得吃人,美其名曰是盪滌惡世汙濁!”
他罵了幾句,突然間衝著我看了一眼,眼神很是古怪,往畫卷中一指,“你看這盞燈!”
“怎麼?”我淡淡地問。
就聽那方寸山嘿了一聲道,“這盞燈,應該是兄弟你和曹家那小丫頭的定親之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