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常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被一戶姓丁的人家給救了,這丁家算是泉州的一個大戶人家,但行事十分低調。” “當時老常的傷勢極重,而且並不是普通大夫能治的,幸好那丁家有祖傳的治療手法,這才救了老常一命。” “老常對於丁家自然是感激不盡,而且在丁家養傷的這段時間,也跟丁家人相處得十分融洽,認識了幾個好朋友。” “等老常傷好後,就離開了丁家,準備返回奉天,只是走到半路,他突然想起來還有一件很緊要的東西落在了丁家。” “老常就趕緊給他在丁家的好友去了電話,結果怎麼也聯絡不上,他只好又打了另外幾人的電話,卻依舊如此。” “老常感覺事情不太對,立即往回趕,可等他到了丁家,就發現丁家大門緊閉,他在外面敲了半天門,也沒人回應。” “老常越發覺得不妙,於是翻牆進了丁家大院,當時已經是深夜,整個丁家大院一片漆黑,看不到半點燈光。” “老常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半個人影,似乎丁家人在一天之內突然全部搬離了。” “可老常知道這絕對不正常,因為從房間裡的擺設來看,丁家人不可能是搬走了,而是發生了某種突如其來的變故。” “老常不甘心,又把整個丁家大院翻了一遍,終於發現了一個地窖。” “那地窖中煉獄般的場景,就算是老常這樣久經風浪的老江湖,也承受不住,當場崩潰了……” 刑鋒說到這裡,那張斯文的臉上充滿冷意。 他邊上的漢子更是恨恨地捶了一下桌子,罵道,“真他媽的!” 此時正好海棠端著早飯進來,就被罵得愣了一下。 “小姑娘,我罵壞人呢,可不是罵你。”那漢子手忙腳亂地解釋。 “噢。”海棠點點頭,把早飯送到桌子上,自己找了個小板凳,坐到邊上。 刑鋒的目光在海棠身上停留了片刻,問道,“要不讓小姑娘出去玩會,接下來說的東西讓人不太舒服。” “我沒事”海棠搖搖頭。 刑鋒看了我一眼,見我沒有反對,也就接著往下說,“地窖裡,全都是丁家人的屍體,不分男女老幼,全都用……” 他又看了一眼海棠,見小姑娘抱著膝蓋坐在那裡,並沒有什麼驚懼之色,這才又繼續往下說,“全都用鐵鉤子鉤住下巴,掛在了半空。” “而且這鉤子鉤的方位十分講究,甚至做過特殊的處理,不會一下子讓人死掉,而是讓人在恐懼和劇痛之中,慢慢流血而死。” “這什麼玩意兒?”邵子龍皺眉道,“這是跟丁家有什麼深仇大恨?” 刑鋒搖了搖頭,“老常強忍著悲憤,去仔細看了整個地窖,發現丁家這些人除了被鉤子掛起來以外,還有十幾人身上傷痕累累,甚至周身的骨骼全都被捏碎了。” 聽到“全身骨骼被捏碎”,我驀地心中一動。 這讓我想到了秀玉和老常。 “這十餘個人,除了兩個年輕女子,其他的都是年輕力壯的男子。”刑鋒接著道,“老常住在丁家的期間,跟他們打過交道,知道這十餘人都是練家子。” “丁家是個傳承相當悠久的家族,底蘊很深,家中子弟有不少都是從小練武學醫的,老常猜測,應該是這十餘人奮起反抗,讓對方惱羞成怒,將他們折磨虐殺而死。” “但是整個丁家大院,看不出激烈搏殺的痕跡,如果不是老常返回,只怕過去許久都不一定有人發現異常。” “老常知道這事不尋常,立即把事情通報到奉天這邊,我們三組奉命趕過去調查。” “慚愧的是,這事我們始終沒有查到任何頭緒,丁家行事低調,與人為善,根本沒有什麼仇家。” “不過倒是也發現了幾個異常地方,當時丁家大院裡的人,幾乎盡數死在了地窖裡,但唯獨缺少了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 “老常認識這二人,那是丁家的一對天才兄妹。” “天才?是哪方面?”邵子龍問。 “養魚。”刑鋒道。 我和邵子龍都是聽得一愣,“養魚?” “不錯。”刑鋒點頭道,“其實事後我們調查才發現,這丁家祖傳一門養魚的法子,是門絕技,不過他們養的並不是普通的魚,而是靈魚。” “靈魚?”這回連邵子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