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雖是這樣說,但還是很配合地伸手與她相握。
“希望下次見面你能遵守這個約定。”方晨微微抿著嘴角,目光直視過去,看上去倒像是之前受到了迫害和欺壓,以致於對未來他的表現都顯得相當的不信任。
她對他向來都是橫眉冷對牙尖嘴利的樣子,如今這副表情,似乎是委曲求全了,卻偏又顯出幾分少見的可愛來。
結果韓睿不由得再次失笑,恐怕就連自己都沒發現今天的笑容過於多了。
他輕輕挑起深黑的眉角,看著她,有些意味深長:“女人並不一定就是受害者。其實除了某些先天的優勢差別之外,在我眼裡,你從來都沒吃虧過,而且我看以後也不大可能吃虧。”
“是嗎。”方晨將手抽回來,又想了想,“那我就權當這是一句讚美吧。要感謝你,替我們的和平共處開了一個好頭。現在我要進去了,晚安。”
“那麼,改天見。”
在她合上門板之前,韓睿已經轉身重新步入電梯裡。
謝少偉從吸到第六根菸的時候,落地窗外忽然有強烈的車燈光線滑過,緊接著下一秒便轉來熟悉的引擎聲。
他很快掐滅了菸頭,抽回原本架在茶几上的兩條長腿,三兩步便到了門口,迎著走上臺階的韓睿,開門見山地說:“哥,強子想見你。”
韓睿將外套隨手丟在沙發上,手指捏了捏眉心,燈光下的面孔似乎顯得有些疲憊,只是眼神依舊鋒銳,淡聲問:“他現在在做什麼?”
“前陣子出去避了避,聽說上禮拜剛回來。”謝少偉仔細觀察著韓睿的臉色,聲音莫名地低了些:“他說有要緊的事,一定要當面和你講。”
韓睿一邊往樓上走,一邊頭也不回地說:“你負責安排時間。”
“行。”
李強來的當日,別墅裡沒有其他兄弟,只有錢軍帶了兩個人七倒八歪地橫在客廳沙發上看球。
“你小子最近可瘦了不少啊。”撐起頭,上下打量了昔日夥伴一眼,錢軍又朝他一努嘴,“哥在上面書房。”
李強掂著煙盒,將它從口袋裡拿出來又放進去,小心翼翼地問:“氣消了沒?”
錢軍咧嘴:“我哪曉得。你自己上去不就知道了。”
結果等到球賽進入最後的傷停補時階段,樓梯處才再度傳來動靜。
李強獨自一個人走下來,和底下的人匆匆打了個招呼,似乎什麼也顧不得說,然後便大步開門離開了。也沒人知道他究竟同韓睿談了些什麼,只是等謝少偉外出辦完事回來之後,韓睿也已經換了身外出的衣服,將車鑰匙撈在手裡,說:“我出去一下。”
錢軍在後頭問:“不用我們跟著?”
“不用。”
車子一路開到郊區,方晨才將視線從窗外調回來,拂了拂被風吹亂的劉海,轉頭說:“我面子真大,居然讓你親自當司機。”
“有必要將我想得這樣難相處嗎?”開車的男人鼻樑上架了副墨鏡,更加顯得側臉線條俊挺堅毅,由前額到下頜,形成近乎完美的弧度。
方晨對此不置可否。
只不過今天倒是著實感到意外。原本她只是隨口說起要去慈心孤兒院,結果沒想到韓睿竟然願意開車送她,而且極少有的,沒有前呼後擁地帶著他的那些手下,也正好避免了會不小心嚇著小朋友們。
她想說,你這人真是喜怒無常,心思難測得很。不過當然不會真將這話說出口,於是笑道:“看來那天的協定還真有效。”
“我也這麼覺得。”韓睿稍稍側過頭,目光透過深黑的鏡片,從她柔和的面頰上迅速滑過。
不得不承認,氣氛友好的時候,他和她的相處還是比較融洽的。至少沒有尷尬或難堪,而她也不會像其他人那樣,在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