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隨你。”顯然韓睿也並不在乎她是否相信。
“所以你們就把他弄暈了,然後關起來?”她搖搖頭,聲音嚴肅地說,“你沒權利這樣做。”
然而她的話音剛落,對面冷淡的目光便直直的射過來,只見韓睿揚了揚眉問:“難道你想救他?”
“告訴我你把他關在哪裡?再過一個星期他就要開學了,你知不知道?!”
“那與我何干?同樣,這和你也沒有任何關係!不要怪我沒有事先提醒你,不要插手這件事,否則。。。。。。”他突然頓住,目光加深。
“否則怎樣?”
韓睿的眸底似乎徒然一沉,他看著她,冷峻的臉上沒有表情,用一種幾乎從未有過的語氣慢條斯理的開口道:“否則後果自負。”
說完,他便邁開步子從她身側越過,徑直走出了書房。
他從更沒有這樣冷酷對她說過話。
至少他這次重新回來之後,他彷彿一直都在極盡所能的寵愛他縱容她。
可是這一次她才發現,其實一切早已不一樣了。
方晨不得不承認,在那一剎那她被他嚇到了,如同突然見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韓睿。
又或者應該說是,一個更加真實的韓睿。
可也正因為如此,可是為什麼靳偉會被牽扯進來?
她無視先前得到的警告,瞞過韓睿向旁人打聽,一無所獲。
她想,無論如何,無論靳偉為什麼想要竊取韓睿的生意資料,首先都必須把他給弄出來。
因為她不相信時期會有這樣簡單,不相信靳偉僅僅只是被關押起來而已。
為了逼靳偉說出他的目的,韓睿可以有很多種手段。
不知道為什麼,她在這個時候竟然會想起從Jonathan那裡聽得那捲錄音帶——那個冷酷的聲音不帶絲毫感情,發出的命令足以讓人膽戰心驚。
她無法忽略此刻面對的是誰。
生命在韓睿眼力,恐怕輕如草芥。
終於在兩天後的傍晚,方晨下班從單位出來,恰好聽見阿天毫無形象的趴在車門旁講電話。她在原地站定,過了好一會兒才若無其事地走過去,拍了拍阿天的肩。
彷彿被嚇了一跳,阿天連忙收線並轉過身來,笑呵呵地說:“大哥這幾天忙,所以讓我來接你。”
“那我們走吧。”她點點頭坐上車。
當晚,就在靳偉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房門突然被開啟了。
他其實還有些昏沉,努力的穿過黑暗去看對方的樣子,等到認出人之後,才下意識的驚撥出聲:“方晨姐!。。。。。。”
方晨快步走到床旁邊,一把將他拉起來,“我們走。”
她來不及審視他是否完好無缺,直到往前走了兩步之後,感覺到身後那人虛軟的步伐,才不得不停下來。
整整兩天幾乎沒怎麼進食,此刻的靳偉雙腿發軟,聲音乾澀,猛地站起來只覺得天旋地轉,很快便撐著牆沒話坐到地板上。
“他們打你了?”
靳偉搖搖頭,卻只是問:“你怎麼來了?”
“先離開這裡再說。”方晨彎下腰確認,“能走得動麼?”
靳偉咬牙點了點頭,掙扎著重新站起來。
方晨又問:“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為什麼要這樣做?
這個問題,連線兩天他已經被詢問過了無數次。
是正義感?還是一時頭腦發熱?又或者只是因為姐姐的慘死令他難以釋懷,所以才不願放過任何可以懲治韓睿的機會?
上次做口供的時候,近衛得知韓睿近期會有一筆牽涉違禁品的大買賣,機不可失。
無論這兩天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