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額頭上因疼痛而冒出的細細密密的冷汗,仔細的為她掖了被角。在昏睡中仍舊緊皺著眉頭的面容蒼白的幾近透明,心裡一陣後怕的波風水門守在床邊緊握住她微涼的手,一眼不錯的就像盯犯罪嫌疑人(= =+)那樣緊盯著她。
畢竟平日裡一副沒心沒肺天不怕地不怕的樂天派這麼蒼白無力的樣子,而且最重要的前提條件——是裝的,她也沒犯,是個認識的人都覺得詫異和難以接受。
迷迷糊糊醒來的朽木白蓮下意識的蜷緊無力的身體,努力睜開沉重的雙眸,茫然困惑的剛半睜開眼就被面前比平日燦爛了不止一個程度的笑臉給嚇到心裡發毛,隨即立刻張大眼睛驚疑不定的瞪著他。然而腹部的痠痛提醒了她一個重要而重要的事實,被吸引去全部注意力的朽木白蓮摸著肚子苦著臉。
這下可沒得玩了,我的零食,我的冰淇淋,我的遊樂園之行啊,TAT。今天明明是我的生日啊喂!
波風水門見狀,忙不迭的湊過黑了不止一層完全可以與鍋底顏色相媲美的英俊臉龐,聲音硬梆梆的冷眼橫了她一記,其中意猶未盡暗含的威脅警告意味十足。
“少給我想些有的沒的,在這裡老老實實的待著,哪裡也不準跑!聽到了沒?如果被我知道了……哼!”
被看穿了想法的朽木白蓮訕笑不止,望著對方眸底壓抑的波瀾也只得忍辱負重(?)悽悽慘慘慼戚的使勁咬著被角含淚乖乖點頭,試圖減弱自己的存在感。
嗚嗚嗚……好可怕的眼神,好可怕的氣勢,才幾小時不見而已,小水門你何時變身為女王樣了啊喂!
然而瞥到她的眼圈底下居然有著一圈淡淡的青色,心裡卻又不知是何感想。
瞄到對方一副委屈控訴又泫然欲泣小媳婦似的哀怨表情,波風水門心下好笑的微微挑起形狀漂亮的眉梢,起身扶起動彈困難的女子坐好,自己也順勢坐到了那張柔軟的大床上,摟緊她。
金色的髮絲低垂到墨黑色的髮絲旁邊,與之相糾纏。溫香暖玉在懷,就連他出口的聲音也緩和了幾度,充滿了愉悅的味道,溫言細語的仿若最動聽的呢喃。
“怎麼樣?還是痛的不得了嗎?”
如此直白的暗示就是傻子都聽的出來!
一向沒臉沒皮遲鈍過人的某女霎時間就像個被煮熟了的蝦子一樣——從頭熟到了腳,內心囧囧有神的呈現失意體前屈狀。
注意到耳根紅透了的某人不自然的僵硬,波風水門努力抑制著唇邊壓抑不住出現的笑紋,故意掀開某人手中抓得緊緊的薄被。
無力反抗的朽木白蓮緊緊咬住嘴唇,一臉視死如歸的看著身邊擁有熟悉氣息的那人不緊不慢的把自己的手輕輕移開,將他自己白皙溫暖的手掌溫柔的覆蓋到自家不爭氣的肚子上,手心的熱度輕易的透過單薄的衣衫傳遞,暖入肺腑。
似乎能夠清晰的聽到自己越來越快的心跳聲,朽木家的老二卻在內心悲催的內牛滿面,無聲吶喊。
混蛋,老孃沒調戲到人不說,現在居然還被反調戲了啊啊啊啊啊——
感受到那人熟悉的溫暖懷抱和有力的臂膀以及頸項間溫熱的呼吸,朽木白蓮眼珠亂轉,窘迫的左瞄右瞄。
低沉磁性的溫柔嗓音瀰漫在耳際,朽木白蓮聲音含糊的下意識的‘唔’了一聲。直到那人在自己耳邊響起了抑制不住的一串爽朗的笑聲,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究竟答應了什麼,欲哭無淚的當場就想挖了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滋潤心田的溫潤如水的嗓音如同清冽的泉水般沁人心脾。
——“白蓮,讓我一直照顧你好不好?”
什麼叫悔不當初?什麼叫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我現在可算是領教了啊喂!掀桌!
“你可是答應了我的求婚了喲,見證人可是都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