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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又近,有時上學還照樣結伴而行。那天晚上的事,他從不問我,好像根本沒發生似的。我也若無其事,從不向他提起我媽賠錢的事。小學畢業進入五四中學初中階段,我和老四又黏在了一起。

而我和瘸子,六金山,房德山們因此走得越來越近。因為他們本來就在後宰門小學上學,也是我的同班同學。

後宰門小學集中了我們小院,半山園,後宰門一帶各色人等。小杆子有老四,六金山,房德山,孫一寶,肖五一,美國鬼子他們。女孩有老妖怪等。記得還有一個醜的日萬的閻什麼華的。她家是趕毛驢的。哎,我們那一帶趕毛驢的人家真多。有名氣的如來子他家,還有一個大我幾歲的毛子他家也是趕毛驢的。

那醜女孩身上一股毛驢的騷味。斜眼,歪鼻子,豁牙巴,黑面板,蓬亂的頭髮有點禿。我都懷疑她的頭髮裡有蝨子。她是我們班,不,是我們這一帶最醜的女孩。萬萬沒想到6年級開學不久,男班主任陳重要老師重新分配座位,竟然把她安排成我的同桌。我心中憤憤不平,敢怒不敢言,對那個大個子陳重要男老師懷恨在心。

提到我的同桌,那個醜姑娘,並沒有什麼故事可敘述。舉此例只是證明我這個人是比較背黴的。老四就幸運的多,他的同桌是個漂亮女生。那女生的家境好,爸爸也可能是一個幹部。所以,我從小對老四還是有些吃醋的。

很多年以後我反思了我們這個小院子裡,這些鄰居。沒有一家是善待我們家的,都是壞鄰居。但也不能完全怪他們,可能是受時代的大環境影響。父親有政治問題被貶,我們家就毫無社會地位可言,何來鄰居們的尊重呢?他們往往欺軟怕硬,特別是老四一家上樑不正下樑歪,弟兄幾個,又奸又壞,完全是人品不好。但年少的我是意識不到的。

相對來講,老二還是蠻義氣的,跟三胖,老四有些區別。老二很少幹偷雞摸狗的事。這也是小時的我對他傾慕的原因。而三胖,老四,小偷小摸那是習以為常的,甚至他們還夥同三根偷過我家的東西。那時候雖社會動盪,可大人們的心思全在革命運動和階級鬥爭上。可謂夜不閉戶,路不拾遺。我們家有時人不在家時,門是不上鎖的,只帶上。這就給了老四們乘虛而入的機會了。

記得有一天。我回到家裡,看到家裡很亂,被翻箱倒櫃,我壓在兩個箱子之間的一疊,有金邊圖案的香菸紙不翼而飛,其中就有一張井岡山牌的香菸紙。是金粉印製的圖案,還是小時候在馬路對面從小喜手裡贏過來的。小時候三胖,老四他們特別喜歡那種金粉印製的香菸紙,那個相當於高面值的錢幣。當時風氣是男孩賭香菸紙,女孩集糖紙夾在書本中,如老妖怪姐妹們。環顧家裡,雖未造成家徒四壁,但家裡面床底下,桌子下面,櫃子裡面都被翻過了。家裡面顯然被小偷光顧過。但也沒覺得少什麼東西。只有我心愛的香菸紙不在了。

哪知第二天晚上。老四的父親就帶著三胖,老四來到我們家,向我媽賠禮道歉。說:“犬子沒管好,太對不住鄰居。他們太調皮,趁你家沒人,拿了你們家東西。現在我決定完璧歸趙。”原來,我爸爸在朝鮮戰場上繳獲的美國人的戰利品,一把銀叉子,一個上面有黃銅搭扣的軍用牛皮腰包,全被他們偷走了。現在又全部送還我家、

我當時還挺納悶,這老四的父親覺悟還挺高的。不愧是和市領導來往的。可是經過爸爸分析,我才恍然大悟。

原來那銀叉子的把子上清楚地刻著英文USA的字樣,那個牛皮腰包也同樣刻著US ARMY。這兩樣東西在他家出現,是很危險的。這證明他家裡收藏有帝國主義反動派的物品,是要冒政治風險的。他父親確實是精明,有政治頭腦,家裡不敢收留,象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