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覺得上學好無聊,上課也聽不太懂,就隨手塗塗,畫畫,打發時間。有一次把數學老師畫到了橡皮上,被他發現了。氣得他兩撇鬍子都翹了起來,給我外婆告狀,說我故意醜化老師。」
「結果你知道麼,我外婆被請了家長後,看了看我的橡皮,又看了那個老師,一本正經地說哪有醜化你本來就長這樣我孫女才沒畫錯。」
傅雲嬌想到外婆的臉,淡淡地笑了。
「大概就是從那天起,我外婆成了全世界最支援我學畫畫的人。不管畫得是好是壞,她都逢人就說我孫女畫得就是好,以後肯定能成大畫家。」
「但是後來後來沒能繼續畫下去。不過也沒什麼,我現在做的和畫畫也沒什麼區別。」
蔣勛安靜了幾秒,默默覆上她的手。
其實傅雲嬌沒有表露出來任何情緒,但他能從她的字裡行間中聽出一絲遺憾。
但那遺憾似乎又是不足以提起的。
傅雲嬌說完後,望了望夜空,轉問蔣勛,「你呢?」
「我」蔣勛唔了聲,「我對小時候幾乎沒什麼印象,五歲以前是一個姓吳的阿姨照顧我,五歲到八歲那個阿姨好像姓劉還是姓馬?記不清了,後來就換成了關姨,一直照顧我長大。」
傅雲嬌漸漸反應過來,蔣勛好像從沒有提過他地母親,她猶豫著問,「那你媽媽她」
蔣勛伸長兩腿,不在意地說,「我沒見過她,他們和我說她生下我就走了。不過,也可能是去世了吧。」
他頓住,回頭看了眼傅雲嬌的表情,伸手捏起她的臉,「現在知道心疼我了?」
傅雲嬌沒說話,因為她恍惚想起,第一次蔣勛生病時,他在昏睡中不斷地呼喊那兩個字也是-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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