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般俊美純白。他體貼的拿出披風,翻身下馬,恭敬的遞了上去。他便是遼國皇帝的第四子,耶律佐宗。
青明色的紫袍猛然抖開,隨著輕輕吹拂的晚風,滾著金燦燦的紋邊。展開的披風瞬間遮出一片烏雲,在隱隱的月色,淡淡的星光下更添一份陰沉。
契丹軍營
幽幽燭火輕輕晃動著,點點螢光飛舞叢間。夜已經很深了,營區內正在生火準備起灶,主帥帳內一片通徹明亮,猶如白晝。一個個將領身著紫衣獸甲,肩披殷殷紅袍,手握馬鞭,腰挎長刀。整齊的排列在紫木雕制的犢案旁,案上展放的正是一張遼宋周邊的地形詳圖。看來契丹人是要發兵南下了,所有將帥都已聚集在此。
耶律燁縝一手指尖輕輕敲打在圖上,居庸關地勢奇險,依附八達嶺而建,易守難攻。內連紫荊關、側馬關形成護北的重要防線,內三關。關關相連,山環水繞。果真有一夫當關,萬夫莫敵之勢。假若發兵強攻必定傷亡慘重,況且他們一入中原也並無退路可守。他垂首蹙眉,沉思了片刻,忽然揚唇一笑,問道“你們說這仗該如何打是好?”
“八達嶺山勢險峻,實在不易攻克,況且宋軍鎮守城關以逸待勞。”耶律佐宗同樣也在苦思克敵制勝之法。
“我看不如先拿下紫荊關,斷了它的後路再說。”蕭古爾泰趨前一步,他隨燁縝征戰多年,經歷大小戰役無數,心中多少已有些盤算。
“庫術?”他還想再聽聽其他想法。
庫木庫術思索了片刻,附和道“我到覺得此法可行,紫荊關、側馬關一帶地勢較緩,且關口頗多容易攻破,是條出路。”
“我也正有此意。”耶律燁縝一頓,道“居庸關守將李盡忠,城府較深工於心計。他一定不會同我們打,倚仗著地利人和,料準我軍遠道而來人倦馬怠,決不會出城迎戰對我鋒芒。他若死守久拖,長攻不下我們非常不利。”
他說著,隨手執起兩枚旗令分別放於圖中飛狐、紫荊二關隘上,神色一正,號令道“庫木庫術,我命你率同蕭古爾泰、耶律佐臣、大賀伊哩,帶領大軍二十萬,兵分兩路,沿桑乾河谷底東入雲薊。取飛狐口、紫荊關,切其後防西南連線。”他稍一停頓,緊接著又吩咐說“納昃勒、耶律佐宗你二人另帶八萬軍馬攻打古北口,由遵化取檀、媯、薊、順四洲匯師中路居庸關。”帳中正商量著行軍策略,下達軍令呢,帳外突然來人急報。
“將軍。”幕外兵士請命。
庫木庫術眉峰一促,有些不悅,一把掀開帳簾,斥道“主帥正在商議軍政,你是哪個營區的,這般沒有規矩。”他不僅身居大遼軍政要職,也算是耶律燁縝的家奴了。若說在場誰最熟知燁縝,當真非他莫屬。
“讓他進來。”耶律燁縝沉聲吩咐,幽暗的黑眸深邃的好似入夜的晚空,黑眼睛冷冷的注視著兵士,坐靠進身後大椅中,詢問道“有何事情急需稟報?”
兵士略帶切忌,若非所有將帥全都聚集在此,他也不用冒失的闖進主帥大帳“啟稟元帥,我軍巡查大營時發現一隊宋人在附近行動鬼祟,抓了回來,他們自己招認是宋軍派來的的探兵。”
看來敵人已經開始防備了,他們更要快些爭取時間。燁縝微微斂目,輕輕揚手,揮道“就地處決,一個不留。”
“是。”兵士辭告而退。
帳內一時沉靜下來,只聞得兇悍的兵將沉穩的呼吸。
“聲東擊西,攻其不備。我帶中路兵馬誘打居庸關,連同東路大軍配合西邊主力作戰,務必拿下此地。”耶律燁縝沉聲一喝,道“都聽明白了。”
“屬下領命。”將領們一個個俯首聽命。
只有拿下燕雲十六州他們才能憑藉此處天險繼而南下,進可以功,退可以守,否則只能無功而返了“大戰在即,所有將領必須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