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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桌子上的包子被屋頂掀下來的灰塵加工過,已是不能再吃了。這房子是租的不是買的,雖然對出租者有些抱歉,但貌似他們沒時間幫他修房子了,到時候多留些銀子下來吧。棲梧一般拿著掃帚簸箕掃地,一邊安排後續清場工作。

正想著,洞裡又掉下一個人,正是剛剛飛出去的莫意。看他的狼狽樣子,顯然是被人從外面丟進來的。至於是誰丟他進來的,除了那個跑出去追人還特不樂意的容修,還能有誰?

而容修自個兒,卻晃晃悠悠地從大門口走進來了,手裡還提溜著一個老人家。

棲梧扶額:“主人,王大夫的鬍子被吹亂了。”

“是麼?”容修把王大夫放下來,看了看,伸手揪了揪,回過頭對棲梧說:“沒事,還挺牢的。”

棲梧:“……”

莫意:“……”

王大夫:“……####”

容修笑嘻嘻地幫王大夫把衣領拉好,指了指摔在地上還沒爬起來的莫意:“這傢伙貌似受了內傷,您幫看看唄?”

“朱家小子,我不是你們家專職大夫!”王大夫吼了一嗓門,但還是慢悠悠地走過去,看了眼莫意,“小子喜歡坐在地上把脈?”

莫意忙站起來作揖:“有勞大夫。”

王大夫“嘿嘿”一笑,無視了屋頂上的大洞,坐在了棲梧收拾了一半的餐桌旁,拿出一個布包。莫意坐在另一張凳子上,自覺伸出手放在布包上,老大夫閉上眼睛搭著,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診出什麼名堂。

容修看了會兒覺得無趣,撇撇嘴走了。棲梧注意到容修走往的方向是這棟屋子裡唯一的客房所在,心中一嘆,果然離太平日子的結束不遠了。不過現在,多了兩張嘴,還是先去買點菜弄午飯吧……棲梧也走了,不過是往大門外走的。

莫意看著兩人動作,心裡猛地生出一股子惆悵。

容修的身量拔高了不少,以此已經比棲梧長了幾寸。背脊挺立,目光慵懶,卻看上去比五年前還要可靠一些。

他雖早料到現在名揚天下的那個並非容修本人,可真的見了終日以易容覆面的容修,還是另覺幾分苦澀。若不是他熟悉容修和棲梧之間的動作,加之容修在語言上本也沒想對自己隱瞞,或許他也認不得這兩人了。

他突然想起很久以前,他和容修、丹陽在窕花莊“秋石院”半夜喝酒的時候,容修說他從來不騙老實人。那時他不過藉著機會向容修要了承諾,卻沒想他真的記著了。這樣想著,莫意剛俊的眉目間染上了幾分溫和的笑意。

“喲,傻小子,人都走了你還笑啥呢?”王大夫收回手,摸了摸短短的鬍鬚,那是他最近五年才開始蓄起來的,遠沒到能擼的程度,“你體內氣血不穩,內傷不輕,我老頭子就不多說了,說了你也聽不明白。一塊兒我讓朱家小子幫你抓藥,你照著一天三頓喝就是了。”

莫意點點頭。老大夫不說,他居然也真的就不問了,容修找回來的人便是容修信任的人。既然容修信任他,莫意自然也信任他,——這傢伙其實真的挺老實的。

等老大夫把方子寫好,容修正好從客房那個方向晃了出來,順手拿過處方,不看不問就這麼往外走,嘴裡還道:“王老頭,留在這兒吃個午飯再走。我出去一會兒,要是這一會兒莫意你都能被人宰了我也懶得理你了。”

“朱仁你個壞小子,我老頭子要吃肉吃肉!”王大夫在後面跳腳亂叫。

容修頭也沒回地擺擺手:“我只負責燒,西吾買什麼吃什麼,不許抱怨。”

莫意拉了拉王大夫的袖子。

王大夫鼻孔裡出氣,哼唧哼唧的,沒好氣地說:“幹嘛!有話就說別拉拉扯扯的!”

莫意鬆開手:“容修會燒飯?”

“容修是誰?”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