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您就不用開玩笑了,俺家窮,可給孩子買不起米糊糊。”老闆也是個實誠人,忍不住的對林平之抱怨道。
“老闆,你真是實在人啊!”林平之朝著老闆豎起了個大拇指,給他點了一個贊。
老闆人不錯,敢說實話,不像那種只會虛偽恭維的奸商。
“哼,我不買了。等下我回去就讓老管家過來,把你的攤子給砸了,敢編排本大小姐,我讓你在蘇州城混不下去。”宋玉致聽到胭脂攤老闆和李陽的談話頓時就不樂意了,把胭脂盒一扔就耍起大小姐脾氣來。
兩個臭男人,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談論這麼羞恥的問題,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湊到一塊兒來了。
“我說宋大小姐,你還是悠著點吧!這裡可是蘇州,不是嶺南,別動不動就砸人攤子,你要知道這麼一個攤子是可能是他家唯一的生活來源。你開口閉口就砸人家攤子,這是要斷了人家的生計。”
原本林平之和胭脂攤老闆也只是開開玩笑,可是沒想到宋玉致這麼不經逗。
就這麼一句話,動輒砸人攤子,確實有點過分。
蘇州雖然離嶺南頗遠,可是以宋家的實力對付一個小小的胭脂攤老闆還是綽綽有餘的。
“公子,這位小姐是……”胭脂攤老闆似乎也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連忙追問宋玉致的來歷。
“一個被寵壞了的大小姐,不用擔心,有我在,她要是敢砸你的攤子,我就讓她付出應有的代價。”林平之滿不在乎的說道。
敢耍橫的,屁股給她打腫了。
“哼,我乃嶺南王天刀宋缺的親生女兒,你這老頭敢如此編排我,就不怕我家人將你丟到太湖裡去餵魚嗎?”宋玉致趾高氣揚的說道。
對於這些門閥大小姐來說,胭脂攤老闆他們就是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人,平常她們看都不帶看一眼的。
這種平頭老百姓弄死幾個也沒什麼很大的關係,就算當地禁武司追也查不到她們的身上。
禁武司的人也都是人精,得罪不起的勢力他們是不會去沾邊的,免得找不痛快。
胭脂攤老闆一聽宋玉致自報家門立馬,嚇得臉都白了,撲通一聲就跪到了地上:“小姐饒命,老夫真的不是有意的。”
看到一個半老頭子跪在地上給一個年紀輕輕的丫頭磕頭賠罪,街道兩旁的人目光頓時都看向了這裡。
“不要胡攪蠻纏,若是再這麼胡鬧,我可就不管你了。”林平之臉色一變,惡狠狠的說道。
“姓林的,你欺負人,我一定會告訴哥哥和爹爹,讓他們來找你算賬的,嗚嗚……”說完,宋玉致一甩衣袖就跑進了阿飛和陸小佳之前進入的那家客棧。
“公子,你看這個事情,老朽真的是無意的……”看到宋玉致哭著跑開,胭脂攤老闆頓時臉都白了。
發生這種事情,他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現在人都跑沒影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去道歉。
“沒關係,不會有什麼事情的,你就繼續在這裡擺攤,有什麼事我給你兜著。”
看到王語嫣和花月奴都追了上去,林平之嘆了一口氣,扔了一大錠銀子到攤子上面,然後挑了幾盒做工精比較精緻的胭脂也進了客棧。
客棧小樓有四層,一層大廳是吃東西的,二樓以上都是客房。
此時的宋玉致坐在一張桌子旁邊,哭得梨花帶雨,而王語嫣與花月奴在一旁不停的勸說著。
“哭什麼哭,有什麼好哭的,說你兩句又沒掉塊肉。”
“好了,不要哭了,胭脂攤老闆也知道錯了。每人一盒煙紙,自己看著挑,這可是他賠禮道歉的禮品。”
林平之嘆了一口氣,他也感覺自己和老闆談話似乎有點過分了。
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