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流油來形容了。”林平之說著說著自己都羨慕了起來。
“是又怎麼樣,這些都是我們多少代前輩積攢下來的家底,你以為是我們私有的嗎,都是門派的產業。”
“對,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屍骸。你們魔門暗地裡靠著無本買賣發家致富,一代一代積攢下來,明面上的家底就這麼豐厚了,暗地裡還有多少肯怕你們自己都不清楚。
可是,你知道嗎,眼前這些死在這裡的農夫,很多連自己的土地都沒有。他們一年到頭,面朝黃土背朝天的,也許一年到頭兩頓飽飯都吃不上。更別說穿綾羅綢緞,逛青樓妓院聽小曲了。”林平之深邃的眼神裡透出一絲失落。
“你說這個事什麼意思,你是想讓我把魔門的錢財糧食拿出來接濟這些普通百姓嗎?別做夢了,別說這些東西我拿不出來,就算拿出來了,神州大陸極力經歷戰火之後,流離失所的難民肯定無數,靠我們魔門那點家底,恐怕塞牙縫都不夠。”
“你看,我都還沒有說該怎麼辦,你就直接把路給堵死了。我是想說,一個魔門佔據的資源就有這麼多。而整個神州大地,像你們魔門這樣的勢力有多少。
這還只是大型勢力,那些超級勢力,王朝世家門閥,鄉土士紳,小幫小派層層盤剝下來,留給普通百姓的有多少。百姓想過的好日子很簡單,有間房子遮風擋雨,碗裡有食物裹腹即可。想要做到這一點,就必須人這些勢力把土地讓出來,只有每個人都擁有自己的土地,神州的老百姓才能過上他們想要的生活。”
“你這是在做夢,誰會願意把自己手中的土地財富讓出去,若是你,你恐怕也不會願意吧!”綰綰被林平之說的嚇了一跳。
這種均田地的想法太超前,她一時間消化不了。
“若是這些勢力都不存在了,是不是就會簡單很多。”林平之反問了一句。
“你說的破而後立原來是……你瘋了,若是你這樣做,你們成為整個天下門閥世家的敵人。以他們的手段,你說不可能鬥過他們的。”
百年的王朝,千年的世家。
從古至今王朝更替幾何,對這些世家又有何影響。
古往今來,這掌控天下局勢的還不都是各大門閥輪流坐莊。
城頭更換大王旗,你方唱罷我登場,這都已經是大家預設的事情了。高貴計程車紳怎麼會願意和這些泥腿子共同來治理這錦繡河山。
“不同意嗎?那就毀了他們,這樣就不需要人同意了。”
“民為貴君為輕,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只要把這些靠著盤剝他人而活著的人全部毀掉,那麼這個世界就會公平很多。”
“每個人的肩膀上都是一個腦袋,老百姓的砍掉了會死,王侯將相的腦袋砍掉了也會死,既然都會死,那麼誰又能比誰高貴。人生而平等,只要懂得反抗,就能實現自己的願望。”
“走吧,咱們去襄陽。”林平之說完這一通話之後,心情豁然開朗,趕路好像也快了幾分。
林平之說開心了,綰綰卻抑鬱了。
人人生而平等,這句話她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思想太超前了,讓她一時接受不了。
從小到大,她在魔門就高人一等。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除了師父祝玉妍,其餘人都要看她臉色行事。
長老之下的魔門弟子,她擁有絕對的指揮權利,甚至她好掌控著魔門基層弟子的生命。
按照林平之說話的意思,自己這種擁有高人一等身份的人,屬於那種需要清理的人物。
綰綰眼神不斷閃爍,想著自己是不是偷偷的把林平之處理掉算了,這樣會給魔門省了很多麻煩。
綰綰對於林平之越來越好奇了,不清楚他的腦袋裡面裝的是什麼,居然會有這麼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