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下起了瓢潑大雨。
豆大的雨珠接連砸下濺起水花。
諸多店鋪已關門歇業,只剩下酒吧和會所之類的場子還開著,哪怕是雨再大,也沒色批們釣蚌的決心大。
旺角,通菜街上站滿了穿著雨衣的人,所有人手臂繫著白布,手裡握著一把砍刀,任由大雨在身上衝刷。
“辣姜哥。”
“辣姜哥。”
人群突然變得喧鬧起來,同樣身穿雨衣的辣姜從一輛車上下來,接過小弟遞上的刀,簡言意駭的道:“手足同我登車,斬死新記那群撲街!”
從霞姐那裡借過來的幾個頭目聽見這話瞬間就傻了,他們還以為今晚是火雞的人要殺過來呢,沒想到變成他們打過去了,這風險可完全不同。
但此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連個打電話報信的時間都沒有,他們要是敢臨陣脫逃,不僅要丟臉,還得被家法處置,所以也只能硬著頭皮登車。
隨後數十輛車打著雙閃冒雨開出旺角,向著尖沙咀火雞的地盤殺去。
火雞等主心骨都關在警署,小弟一盤散沙,而且根本沒想過辣姜敢主動殺過來,所以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一時間,火雞地盤上的所有場子都遭到了辣姜的打砸砍,幾乎是只一個罩面就被辣姜打進了坨地,新記坐館向化焱得到訊息後立刻調人支援。
而辣姜在打下火雞的坨地後也第一時間通知了坐館跛榮,總之就是一句話,我打下了火雞的地盤,你要不要吧,要的話就趕緊派人來幫我守。
跛榮當然要了。
何況不要的話那也得派人幫辣姜才行,否則因為他袖手旁觀而導致為社團開疆擴土的大功臣被新記的人砍死,那他這個勝和坐館還顏面何存?
雙方的人馬匯聚得越來越多,人一多就容易亂,而人一亂局勢就控制不住,從一開始圍繞尖沙咀的地盤進行爭奪演變成了有全面開戰的趨勢。
此時在接到報警後,警方駐紮於九龍總區的兩個機動部隊大隊和裝甲連隊開始集結,準備前去武力驅散。
外面打生打死的時候,許家俊正在豪華的大別野裡,躺在趙雅之修長白皙的黑絲大長腿上,拿著她的一隻小手把玩,吃著她喂到嘴邊的水果。
“阿俊,你心裡有事吧。”趙雅之將葡萄塞進他嘴裡,跟著說了一句。
許家俊一抬頭視線被沉甸甸的良心遮住了,他挪開遮擋物,仰視趙雅之光滑的下巴:“你怎麼看出來的?”
“我不高興你都沒看出來,心裡肯定有事。”趙雅之面露幽怨,拿起紙巾擦拭手上的水漬,認識許家俊後她中指和無名指又重新留起了指甲。
畢竟不用再“指日可代”了。
一聽金主爸爸這話,許家俊瞬間坐了起來,將她抱到懷裡,讓她面對面坐在自己腿上,問道:“怎麼了?”
“還不是黃漢韋,他又後悔跟我離婚了,想找我復婚。”趙雅之玉臂勾住許家俊的脖子,抿著紅唇說道。
許家俊安慰道:“不搭理他就行了,他要是再纏著你,我收拾他。”
離婚了還來打擾,太不禮貌了。
不知道這樣會對我造成困擾嗎?
自私,一點都不為被別人考慮。
“你可別亂來啊。”趙雅之略帶擔憂的提醒了一句,又說道:“反正都已經離婚了,我不可能跟他復婚。”
“不提前夫哥了,我們還是早點休息吧。”美人在懷,聊別的男人太煞風景,許家俊準備複習完形填空。
而面對主動求學的許同學,趙老師也是含羞帶怯,手把手的扶導他。
………………
“昨日晚上10時,警方接到報案稱在尖沙咀漢口道附近發生火拼,雙方人馬過千,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