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勢冷厲地盯住顧盼,他向來從容優雅,儀表堂堂一絲不苟,但此刻的頹廢模樣卻平添了幾分妖獸般的侵略性,透著一股冰寒陰霾又透著邪氣無賴的氣息,夾雜著一股壓迫感從他身上蔓延開來,令整個氣氛變得壓抑又緊張。
看著顧盼那張嫵媚精緻的臉,想起她剛才親暱地給高言栩喂粥的小女人模樣,蘇銳只覺得自己積壓的怒氣如火山一樣爆發了。氣得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眼裡閃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良久才蹦出幾個字來。
“你這沒有心肝的人!顧盼,告訴我,你還有心嗎?”
他沙啞的嗓音中充斥著如此濃烈的怒火和醋恨,雙眸已燃燒起兩團怒焰。
從顧盼發生意外到現在找到她,已經足足已經快五天時間了。
每一天每一刻每一分,蘇銳都是在煎熬中度過,他渾身緊張得就像拉滿了弓的弦一樣,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他想找到顧盼,用盡所有方法去找到她,要親眼確定她是否安好。
這幾天,蘇銳用盡了辦法,不但低聲下氣地求生意對手接自己直升飛機,答應奶奶條件要她請人救援,甚至親自跑盡了京城大大小小的醫院……這一切,他都去做了,但他還是沒有找到她!
因為找不到顧盼,那種心急如焚的情緒,幾乎已經快把蘇銳逼瘋了。
甚至以前有過的那種絕望的宿命預感又重新降臨在蘇銳的身上,他害怕極了,他害怕會再次失去顧盼,害怕著她會再次離開自己的身邊。
極為難受、擔心、焦慮等等交織一起的心情,折磨著蘇銳,令他難受得快要死了。
直到今早,他終於知道了顧盼和高言栩的去向,匆匆地趕到了這裡來,看到的卻是如此令他心寒憎恨的一幕。
顧盼居然在給高言栩喂粥,親密地喂著粥,然後還毫不抗拒地被高言栩握著她的手。
而且高言栩還得意的宣佈他們要結婚!
是結婚!
那一刻的畫面,那一句句的話語,就像一把把尖銳無比的刀,刺得蘇銳渾身都疼痛得快要呼吸不了。
他為了她不眠不休不要命地找了好幾天,但這心尖上的人兒,卻用如此的方式回報著自己。當時的蘇銳本想著什麼都不管了,高言栩的什麼重傷,什麼頭部失憶,我他媽都都不管了!就只想著要把顧盼拉出去。
只是後來,他還是捨棄不了與高言栩的兄弟情誼,不想撕破臉,所以才用盡所有的耐性熬到了最後,平靜地暗示顧盼要出來跟自己解釋清楚。
他以為顧盼會很快出來,一直在後樓梯間等著她。
但在這一小時的難熬等待中,已經把他所有的耐性都消耗得一乾二淨了,現在此刻剩下的,只有他無法平息的怒火。
在蘇銳冷厲又帶著強大氣場的雄性荷爾蒙氣息圍剿下,站在他面前的顧盼只覺得不寒而慄,她經受不住他那銳利的目光,吞了下口水,顫著嘴唇開口。
“蘇銳,你先別生氣。聽我解釋。”
男人冷冷地笑了,禁錮著她的兩個手臂氣得微微地顫抖著,“解釋?你能怎樣解釋?怎樣解釋高言栩說要跟你結婚?”
顧盼心臟跳動速度極快,但表情卻愣愣的看著他,納納地說,“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
蘇之念冷颼颼的視線盯著她看了片刻,開口的聲音裡,帶著暴躁的戾氣:“你不知道怎麼一回事?你真的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嗎?”
話未說完,男人目光一暗,像被激發了獸慾般,已把她拉進了自己堅硬的懷抱裡。
顧盼還沒反應過來,毫無防備的唇已經被蘇銳壓住了。
她整個人被男人重重地壓到了牆壁上,想慌亂地掙著,想張口喚他的名字,卻只感覺到男人的手臂收緊,霸道的舌已經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