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然自若,淡淡地回答。
“我為什麼不信你?”
“呵呵,太榮幸了,無條件的信任。”
“睡吧。”
“……,好,我睡了。”
“下飛機叫你。”
顧盼就這樣安心地閉上了眼睛,很快就進入了睡夢之中,也不知道旁邊的男人就這樣側臉看著她,一直看著她,看了多久。
……
一簾之隔,高言栩和艾美玫坐在了飛機的商務倉內面。
看著正在幫自己料理著傷口,臉上卻目無表情的高言栩,艾美玫多少有點心虛。
自從跟高言栩分手後,艾美玫也經歷了不少事情,還被蘇銳當眾揭露她一腳踏多船的事情。
之後,身邊的男伴離去了大半,留下來的都是不入流的,這時候,艾美玫才開始懷念高言栩和蘇銳的好。
艾美玫當然知道蘇銳難搞,所以就把希望寄託在高言栩身上。剛好,她從高言栩的父親高柏航處得到訊息,高言栩會代表藝高鑑定中心參加這次學校的野外考古專案,艾美玫便順道跟來了,反正順道可以賺多幾個學分。
看到現在高言栩細心為自己敷藥的態度,艾美玫不禁多了幾分自信,神情卻沒有顯露,依舊一副委屈小媳婦般,眼淚汪汪的樣子。
“高大哥,你相信我嗎?剛才真的是顧盼藉故在我身上潑熱水的。”
這招苦肉計,也是她博高言栩注意到手段,目前看來還是進展順利的。
男人笑容還是溫和的,但眼底卻冷淡得有點寒,他微扯嘴角。
“我相信還是不相信,有這麼重要嗎?”
“嗯,當然,你在我心中有很重要的位置。”
艾美玫淚珠含在眼底,聲音顯得很誠懇。
“我以為,在蔣墨白生日宴會那天,在那場車禍之後,我們早就沒有瓜葛了。”高言栩勾勾嘴角,笑得雲淡風輕。
骨子裡,他是一個很傳統的男人。
如果說剛分手的時候,高言栩還對艾美玫有所眷戀的話;那當他知道這女人在這些年來跟不少男人上過床後,高言栩就徹底對她沒感覺了。
他嫌髒。
雖然自己也曾經劈過腿,但他卻很難容忍自己的女朋友劈腿,或者有點雙重標準,但他就是這樣想的。
所以艾美玫現在說什麼,他都覺得假,他不需要一個被人經了很多手的女人。
當然,這些話,對於一直家教甚好溫和優雅的高言栩來說,他是絕對不會說出口的。
這時,只聽見艾美玫低聲下氣地懺悔著,不時流下幾滴淚。
“言栩,都怪我那天太任性了。那天我控制不住情緒,向你發了脾氣。其實那天之後,我一直想找機會跟你道歉。我想求你原諒,我還愛著你。”
感受著艾美玫對自己投射過來的含情脈脈眼神,高言栩淡笑表情依然,說著不痛不癢的話。
“無礙,我們畢竟以前是同學,既然時過境遷了,之後還能做朋友的。”
沒愛了沒所謂了,當然是能當門面的朋友的。
艾美玫一下握住了他的手,蒼白帶淚的表情的確有幾分可憐,“我不想只和你做朋友,我想挽回你的心。”
原來她想複合?
高言栩微微挑眉,本能地縮開了自己的手。
他的心在顧盼那裡,哪裡有心思跟艾美玫複合。
當然,這傷人的話,高言栩是不會明說出口的。
但想起剛才的潑熱水事件,他不由便笑了,帶著點微微的諷刺。
“美玫,我其實只喜歡心思單純的人,不喜歡女人玩太多的手段。平時男人在外壓力已經夠大了,私底下,就想要一個表裡如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