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嘉誼卻驚慌得猶如冷水澆身,雙腳立即都軟了。
她千算萬算,還是算漏了田舒曼這一步棋!
當初,田舒曼答應與她合作時,江嘉誼還相當高興,還以為自己把田舒曼算計進去了。但原來,一開始就算計著自己的,是老奸巨猾的田舒曼!這田舒曼口口聲聲答應和自己合作,實際上卻暗留了一手!
邊越澤說,“知道實情後,我其實非常生氣。但事實已經發生了,我也只能盡力想辦法補救,把事情原委跟蘇銳說清楚。還好,將錯就錯,就因為有了日式民宿的這一步棋,我們才降低了你的警惕,完全把你困在了圈套裡。”
“我和蘇銳討論後得出來的結論,在日式民宿的這件事上,應該不只是江嘉誼想利用我媽媽,拆散蘇銳和顧盼這麼簡單。江嘉誼,你可能不知道,其實我們早就察覺了你在蘇氏暗中收集公司機要資料的事實。”
“不!你在說什麼?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江嘉誼想保持鎮定,想去否認,但嘴唇卻已經在顫抖個不停。
蘇銳眸如鷹般銳利,緊緊地盯著江嘉誼,讓她望進去便心生片片寒意,薄唇譏諷開口。
“江嘉誼,你應該想不到吧,早在四個月前,我就知道了你是我舅舅蘇行羽在加拿大的情婦,你接近蘇氏集團的目的,絕不單純。表面上看,你好像是鍾情於我,想努力得到我的心。其實更多的,你是想得到我的信任,從而在蘇氏集團獲取集團內部的機密,幫助蘇行羽尋找機會打垮我,對吧?”
“不,事實不是這樣的!”江嘉誼猛地搖頭,矢口否認。
蘇銳冷笑,“怎可能不是呢?!你以為這三個月來,我任命你為我的特別助理,每天讓你隨意出入我的辦公室,就真的因為我非常信任你嗎?我只不過一直在試探你。還好,你也沒有令我失望。你這幾個月來,在我辦公室裡偷取的檔案,已經足以構成商業犯罪。江嘉誼,你雖然是心思縝密謹慎,但這招請君入甕,你還是著了道!”
江嘉誼聽得兩眼發黑,耳朵裡嗡地一聲,開始恍然大悟,人卻已雙腳一軟,整個身體都癱在地上。
“也就是說,三個月前那次日式民宿的事情,你和顧盼根本沒有分開?你們是假分手的?一直都是在做戲給我看,讓我放鬆警惕?”她軟癱癱地說著,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下意識之中,已經承認了剛才蘇銳質疑的所有話。
蘇銳的眼底眉梢慢慢的溢位一抹玩味,直接便承認,“是的!”
其實早在江嘉誼加入蘇氏集團,強硬要求要進入總經辦工作時,蘇銳就開始有點異樣的感覺了,她跟蘇行羽都是從加拿大溫哥華回到京城的,而且江嘉誼的舅舅還和蘇行羽是老朋友,關係匪淺。
但當時,蘇銳也沒有想到過要查江嘉誼,直到發現在江嘉誼的生日會上她有可能在顧盼的酒中下迷藥,蘇銳才開始秘密派人去查。
江嘉誼和蘇行羽的關係非常隱蔽,花了幾個月的時間,蘇銳才查清了江嘉誼原來在高中畢業後,就一直在加拿大當蘇行羽情婦的事實。這樣一來,江嘉誼為什麼要堅持去蘇氏集團總經辦,為什麼千方百計要在蘇銳身邊的原因,就呼之欲出了。
但這時卻連番發生了禍事:所謂宮一航的影片電話,還有那夜在日式民宿的事情。
為免打草驚蛇,蘇銳才選擇了順水推舟,對顧盼暫時隱瞞所有的真相,讓她離開蘇氏集團,離開這是非之地。
“說!你們一直都是在假分手嗎?顧盼,想不到你演技這麼好!還一直在這裡扮可憐。”
這時候,被揭發後惱羞成怒的江嘉誼開始潑婦罵街了,她怨恨地看著顧盼,之前精心妝扮過的容易已變得極為扭曲。
顧盼神情淡定自若,輕輕搖頭,看著江嘉誼的眼神帶著冰冷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