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手之間便殺了他手下之人,這根本就是作予他看的。
“好,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今日我們就在手下見真章!”一道飛翎破空而來,快若閃電,連眨眼的時間都沒有,便已到南宮蒼敖的面門之前——
叮!一聲脆響,鐵翎彈飛出去,沐昭冉伸手一接,手指竟隱隱發麻,不禁心中一驚。
南宮蒼敖一動沒動,樹下的馬車之上,簾幔漸漸垂落,恢復了原狀,“沐昭冉,你怎會知道我們要來凜南?”
“這就是鬼手無雙君湛然?”沐昭冉緊了緊自己發麻的手指,若有所思,“果然好功夫,聽說南宮蒼敖就是為了你不惜叛國?不知你究竟有何特別,竟叫他這樣的人另眼相看,要知道這傢伙以往看上的可都是女子。”
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番話來,這沐昭冉竟然還面不改色,銀亮頭盔之下,一雙桃花眼微微眯起,笑的有幾分古怪。
在場之中,鷹嘯盟與霧樓之人都已知道這二人的關係,駐守此地計程車兵將領卻並不知曉,聞言不禁露出怪異的表情,男男之情並不是從沒有過,但那都是逢場作戲,圖個新鮮,從沒有人像這鷹帥,竟為了對方不惜叛國。
不知道馬車之內的那位鬼手無雙究竟有什麼特別,傳言他身有殘疾,這麼一個有殘缺的人,究竟是如何勾住了鷹帥的心魂,竟將事情鬧到如此地步,不少人都覺得好奇。
君湛然所乘的馬車頓時被無數道視線環繞,南宮蒼敖哪裡能容得下他被人如此看待,要笑不笑的撇了撇嘴角,“誰再多看一眼,我就挖出他的眼珠子來下酒。”
含笑說出的話,不疾不徐,甚至有幾分輕快,卻偏生令人一陣發寒,就連這瑟瑟寒風都抵不上這幾個字透出的冷意。
眾人不自覺的收回目光,南宮蒼敖這才滿意,卻一反手,刀光一揮,遮日刀直指沐昭冉,“是誰告訴你我們要到凜南?”
沐昭冉已試出他果真是對那君湛然動了心,皺起了眉,歪著頭,“我為何要告訴你?”
“有餘!你在做什麼?!”南宮年忽然一聲大叫,始終被人看著的南宮有餘掙開了身邊的南宮望,“做我應該做的事!”
不知何處弄來鐵鉤,馬車車轅被鐵鎖拴住,南宮有餘奮力一扯,馬車竟被他拉的往後倒退幾步,馬匹嘶鳴聲中,南宮蒼敖從樹上躍下,不曾想,有人卻已搶先一步。
“看招!”沐昭冉身形一閃,抓著碎裂的車轅,君湛然眼看將要被制,不慌不忙的抬起手腕。
鬼手無雙之名沐昭冉自然聽過,怎會正面接招,倏地放手,伸腿一踢,將馬車遠遠踢向城門,“列陣——”
一聲高喊,受驚的馬匹拖著馬車橫衝直撞,直闖入城內,南宮有餘生怕君湛然逃脫,提氣高喊,“將他拿下便能制住南宮蒼敖!”
原來是他通風報信,南宮年怒不可遏,一陣大吼“孽畜!你在幹什麼?!”
“做我該做之事!年叔!你難道真的以為我是從北絳邊關逃了回來,藏身在鷹嘯盟?就為了避禍?”他哈哈大笑,一改前幾日頹然之色,“陛下未雨綢繆,早已料到南宮蒼敖遲早要反,我等的就是這個時候,裡應外合,將他這個逆臣賊子一舉拿下!”
“誰也不要擋我——”揮劍橫掃,他從懷裡取出一枚東西,甩手間一點冷光直射上空。
如同白日煙花,它在半空爆開一陣白光,“用不了多久,這裡便會集合大批兵馬,就算鷹嘯盟與霧樓聯手,在這麼多人面前也只能束手就擒。到了那時,南宮世家平反,重現往日聲名,而我南宮有餘,便會成為真正的家主!”
臉上不見瘋狂之色,只有鎮定和野心,南宮有餘突然變臉,超出所有人的預想。
南宮年好像從來沒認識過他似的瞪著眼,氣的雙手發抖,“我們南宮一家多少人死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