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一腳踹開她。
胡冰玹趁勢半趴倒在地上。
“等你們結婚之後,只有我是毫無關係的局外人,我一定會被驅逐出去,沒人疼……沒人愛……嗚……”胡冰玹哭得亂七八糟。
“冰玹。”胡媽媽見狀,連忙奔過去一把擁住她。“你這傻孩子,說道什麼傻話,你永遠是媽媽的孩子啊,媽媽怎麼可能把你驅逐出去?”
胡冰玹轉頭淚眼汪汪的望著慈祥的胡媽。
你害死了我爸,讓我變成可憐的灰姑娘,我是不可能讓你得到幸福的!汪汪水眸下藏著憤恨心思。
“你想要人疼是吧?” 胡詠春突然蹲在她面前,以眼神指使,“叫媽,快叫!”
死胡詠春,就會落井下石!胡冰玹擷取胡媽媽看不到的角度偷瞪她。
“你連媽都不肯叫,還要叫我媽疼你?你省省吧!”
胡冰玹繼續瞪。
“眼睛跩到喔?”胡詠春朝胡冰玹眼皮一彈,疼得胡冰玹哀哀叫。
“詠春,別老是欺負你妹!”自覺對親生女兒有一份愧疚的胡媽媽訓斥起來一向沒有任何說服力。
“還要叫嚴伯伯爸爸喔,你辦得到嗎?”
瞪死你,死胡詠春!
這出鬧劇要演到何時?嚴於臣啼笑皆非。“爸,如果你決定要跟這位女士結婚的話,我就搬出去!”
厚重的窗簾隔絕了外頭的暖陽,幽暗的室內微帶涼意,瀰漫著一股好睡的氣息。
閒適的星期天早晨,人們總是起得晚些。嚴於臣呈大字橫躺在軟床上,幾乎快被枕頭埋沒的五官有著被夢魘壓抑的不適。
“我不會讓你成為我妹妹的……” 哺哺夢吃裡,有三隻母老虎叫囂的可怕陰影。
突然,一連串重物落地聲引發胸腔一陣悸動,將他從一連串的噩夢裡拉出來。接著是一陣嘈雜聲、紛亂的腳步聲,還有拔尖的女高音持續不斷地闖進他的耳膜。
隔壁在搬家嗎?他翻身用枕頭矇住耳朵。可是他不記得有這回事啊!
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站定在他房門口,拳頭重重落在他的門板上。
“起床了。”有人在門外大吼。
誰?!張開迷朦的睡眼。這聲音聽起來挺陌生的,難道會是客人嗎?
嚴於臣睡覺從不落鎖,所以房門很輕易地就被開啟了。
“起來幫忙搬東西。”吼叫聲移到床前。
暖被猛然被掀開,冷空氣竄入,引發一陣哆嗦。
“我五點才睡,不要吵!”不管是誰,都沒有權利挖他起床。
嚴爸匆忙跑進來,“不要吵於臣,他很晚才睡。”
“我們幾個老的老、弱的弱,辛苦得要死,他一個魁梧大男人卻趴在床上睡,哪有這種道理!”老虎的怒吼繼續發威。
等等,他記得這聲音。
嚴於臣霍地翻過身來,愕然瞪視著眼前的潑辣女,“你怎麼會在這裡?”她剛才說什麼?搬東西?頭皮瞬間發麻。
“我們從今天起搬進你們家啦,以後請多指教,哥哥!”胡詠春故意把“哥哥”兩字拉得長長,存心氣死他。
哥哥?“什麼時候的決定?”怎麼才一個晚上就風雲變色?
“昨天晚上。”嚴爸看看胡詠春,又瞥了眼兒子,閃躲著凌厲的視線回答。
“昨天晚上?”他不也在場,從未離席啊,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你走了之後所做的決定。”胡詠春表情似笑非笑,看不出來心思。
昨晚嚴於臣撂下“狠話” 之後,就給他很帥的轉身走了。留下面面相覷的情侶,以及心思各異的兩姐妹。
“我們明天就搬進去好了。”胡詠春突然提議道,“給他來個措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