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不染的淚滴落在小鸞的臉龐，小鸞撫上塵不染的臉，為他擦去淚水。而自己的淚卻淌了下來。“對不起……對不起。不染，我不想讓你這般的心傷，這些年我從沒忘記過你。若是重來一次我可能不會再那樣做了。可是當時的我……我真的只能那樣的選擇，我不可能看著你為我元神耗盡。而這樣破損的我，無法為你生下子嗣。你身為一國之主。假若以後你取別人為妃，而我是不能接受與別人共有你的。我不想那樣，所以我才選擇的離開。不染，你信我！我一直都是愛著你。也從未停止過思念你！”小鸞覺得自己夢裡常常對不染這樣說，可今日不染真實的在她面前。她不停的撫摸著不染的臉，感受著此刻的真實。

塵不染握住小鸞的手，輕輕吻著小鸞的掌心。“傻丫頭，你說你愛我，可心裡想的卻不說與我聽。讓我差點就失去了你，你知不知道若不是洛迦他們攔著我，我可能就要把地府翻過來。為了你，碧落黃泉我都會追隨你！你怎麼可以忍心這樣的拋棄了我。騙我飲下那杯忘情酒。”

小鸞摟住不染的脖子，靠在他的懷中，淚也沾溼了不染的衣襟。“怎樣你才能原諒我？不染，求你不要再說了，我的心都碎了。我……真的錯了。讓你這般的心痛，可是我的心也一直痛著，苦著，天天夢裡都是你。我曾想過是不是我太貪心了，已經擁有你的愛那麼長久了，說好要把你放在心底，看著你一世長安就好。可我卻做不到，我管不住我的心，看到你今日抱著夏仙子，叫她萱兒，對她笑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已經受不住這樣的痛了。”

塵不染吻著小鸞的額頭，然後抬起小鸞的下巴，讓她看向自己。“壞丫頭，你還說我。你知道不知道因為你，我嫉妒的都想要發狂了，你當我看不出楊戩對你愛戀的眼神嗎？當時我真的是忍住了所有的脾氣，我再想你是不是因為不愛我了，才離開的我。想到你可能接受別人的愛，我又怎麼能平靜？再見到你，你的不相認，你對我那種陌生的態度，是真真傷了我的。而我傷你的那些話，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心底的痛，若是你還愛著我，想來你是能體會到的。”

小鸞的淚全落在不染的手上，“我能體會，那些話字字侵蝕著我的心。不染，對楊戩我有感激，楊戩曾救下我。但是我心裡滿滿都是你，我怎麼可能再愛上別人！”

不染擦拭著小鸞臉上的淚，然後問道：“那孔宣呢？總覺得你對孔宣有著不一樣的感情，可是又不是男女之情，孔宣對你也是。只是他對你的維護，讓我覺得已經剝奪了我的權利。所以才和他打上那一架的，若當時不是你裝病，分了我的心神。想來我也不見得敗在他的手下。”塵不染說的有幾分負起，對於在小鸞面前敗在孔宣手下的事還是耿耿於懷的。

小鸞握住塵不染的手，“你還是原來那樣，這麼愛吃醋。對孔哥哥，小鸞是真的把他當做哥哥一般。不知道為什麼，我見到他就覺得自己認識他，覺得有種親人一般的感覺。他說一直尋找著自己的妹妹，卻一直沒有找到。看他那樣的表情我十分的心疼。孔哥哥對我也是一樣，他說見到我就覺得我是他的妹妹一般，他對我沒有半點的男女之情，只是兄妹之情。”

“我自然是嫉妒，這些年你身邊的人不是我，照顧你的人不是我。我又怎麼知道這些人不是對你居心叵測的？”不染說的幾分的孩子氣。

“不染，對不起。”小鸞靠在塵不染的懷中。

塵不染摟緊了小鸞，“不要說對不起，我只要你好好的待著我的身邊便好。不要再逃了，也不要再說離開我了。我再也禁受不起失去你的痛了。小鸞，答應我好不好？”

小鸞緊緊摟住塵不染的腰，“我不會再離開你了，再也不會了！”

塵不染聽到小鸞的保證心裡像是一塊石頭落地了，又吻向懷中的小鸞，只是這次不過淺嘗輒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