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恨不得將臉埋在地上,「屬……屬下還沒查到。」
「廢物!」
皇上一把將手邊的東西掀到地上。若是手上有刀,只怕此刻已經捅到暗衛身上去了。
他深吸一口氣穩定情緒,目光依舊陰沉,「查!朕倒要看看是誰敢算計到朕的頭上來!」
「是!」暗衛身子一抖,不敢有絲毫停留,立馬領命退下。
皇上一臉陰沉,看著被綁在刑椅上的二孃,眼底閃過一抹深思。
最終,他還是站起來從暗中走出去。
二孃見到他,適時露出驚訝的表情,聲音卻還是柔柔弱弱的:「恕奴家不能行禮,還望皇上不要怪罪。」
皇上眼眸微眯。他剛才已經看到二孃的臉,此刻自然也不會有什麼旖旎的心思。
「外面的人,是你找來的?」
二孃似乎沒聽懂他的意思,微微愣了一下,而後想到什麼,恍然大悟道:「皇上說的是那些想闖進來救奴家的人吧!」
「懷公子曾答應奴家,若奴家進了地牢,定會派人相救,想來定是他的人來了。」說到這兒,二孃嘆了口氣,「恐怕懷公子也沒想到皇上竟然在這兒,想來今日奴家也是逃不出去了。」
皇上沒有說話,就這麼直直的看著她,也不知道有沒有相信她的話。
良久,他終於開口:「既然如此,你為何不照他說的做?」
二孃抬眸,直視著皇上的眼睛,「懷公子想空手套白狼,讓奴家賠上整個山外山,卻不願給奴家看得見的利益,奴家又怎會心甘情願?」
皇上面色沉冷,慢慢朝她走過來,「你可知道懷公子是何人?」
二孃一臉無辜,眼中很好的帶著一絲茫然,「想來也不是普通人,否則怎會驚動皇上。只是奴家能力有限,終是查不到他的身份。」
皇上沒有再接話,只是一直看著她,似乎是在斟酌她這些話的可信度。
不知道過了多久,皇上終於開口:「隨朕出去,該怎麼說,不用朕教你吧?」
二孃眨了眨眼睛,「不知皇上可否提前告訴奴家外面的情況,奴家心裡有數也好應對。」
皇上看了看她,忽然一聲冷笑,「外面都說他國細作讓你汙衊浮殤,還說朕想借你除掉鎮國公府。你一個小小qg樓的老闆娘,沒想到竟還關乎著朕的聲譽。」
既然這麼問了,她可能就真不知道外面的情況。
二孃似乎很驚訝,隨後笑了笑,「沒想到奴家竟有這般輝煌的時刻,今兒要是死了,也夠奴家到底下去吹一回了!」
皇上瞥了她一眼,「放心,你暫時還死不了!」
士兵已經解開了二孃,聞言,她盈盈一拜,「那奴家就先謝過皇上了。」
她當然死不了!
她要是死了,天下百姓都會懷疑,皇上是真的想要除掉鎮國公府滿門忠烈,所以他不僅不會殺她,還會派人保護她。
而風懷城就算心裡再生氣,短時間內也不敢再來嶽離國都,手下的勢力也會收斂起來,山外山在目前來說是很安全的。
至於以後,她可是已經決定將山外山開出去,作為情報組織,遍佈天下的。
二孃隨著皇上走出地牢,外面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了不少百姓。
正好今日科舉,外面的人格外多,人的本性也本就是喜歡湊熱鬧,見到有人圍在一起就會湊過去,自然也就集聚了越來越多的人。
見到皇上出來,所有人都跪下行禮,二孃跟在後面,竟也蹭著享受了一把萬人朝拜的感覺。
只可惜她對這個感覺並不喜歡。
前世連皇后都當過,這種感覺對她而言不是居於人上的優越,而是被束縛的壓迫感。
「都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