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瞎說什麼呢!?誰讓你許願了?”康雷荔急忙伸出手去捂住了顧洪光的嘴。“我不許你再瞎胡說!”
這一刻,康雷荔突然母性大發,閃電般地伸開兩手環抱住顧洪光,仰起臉兒,在顧洪光的腮上“吧”地一聲來了一個吻,吻完,便羞得把臉埋進顧洪光的懷裡再也不肯抬起來了。她覺得顧洪光就像她的一個孩子,她不忍心再讓他受到傷害,她要給他安慰,她要讓他高興。顧洪光的心裡一陣激動,緊緊將她擁進懷中,垂下頭去,用唇吻撫著她的粉頸,良久,他長長嘆口氣對著她的耳朵小聲說:“唉!我多麼希望咱倆能早點結婚吶!”
“處了還不到三個月就結婚,多讓人家笑話呀!”悶悶的聲音回答。康雷荔伏在他的懷中,仍然沒有抬頭。
“我們是給自己活著還是為別人活著?我們為什麼要在乎別人怎麼說?只要我們自己高興不就行了嗎?”
康雷荔坐直了身子,直視著他的眼睛:“那怎麼可以,我們畢竟是生活在社會中,不是生活在真空裡。你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別人看?探究別人的隱密可是很大一批人的喜好!我可不希望我們被別人說三道四,讓人戳脊梁骨,那是最可悲的事。我覺得做人就應該行得正,坐得端,這是做人應有的準則。”
“呵,不愧是教師家庭出身啊,大道理還一套一套的。好吧,就聽你的,你說咱們啥時候能結婚就啥時候結婚。”
“你真好。其實不用你著急,早有人比你還急呢。”
“誰會比我還著急?”
“你說能有誰?鄭錦軍唄,我敢說他一定比你還著急。”
“哈,你說得對,那小子肯是比我急多了。他就等著咱倆結了婚,好跟你父母提他和雷薇的事呢。”
“所以,你就等著擎現成的吧!”
笑著站起身來,她拉住顧洪光的手把他也拽了起來:“你不是說要帶我去爬山嗎?走哇,爬山去!”
“好,走,爬山去。”顧洪光順手抓起石板上的手絹兒揣進兜裡,拉著康雷荔的手跑起來。
倆人把騎來的腳踏車寄放到不遠處一戶農民家的小院裡,就肩並著肩小跑著向不遠處的山上爬去。不一會兒,康雷荔就拉在了後面,由開始的一溜小跑變成了後來一步一喘地往前挪,很快她就連挪也挪不動了。她想攆上顧洪光,無奈力不從心,於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洪光,你等等我,我走不動了。”
“你個小笨蛋,才上這麼高一點山就爬不動了?看來唯女人才是最可憐的呀。好吧,我來揹你,你在那兒等著。”
顧洪光又從半山坡上跑下來,轉過身去蹲到康雷荔的面前,背對著她:“來,趴到我背上。”
於是,在綠樹叢中就有了一對時隱時現的親密情侶的身影,他們男的揹著女的向山頂上爬去。
趴在男人背上的感覺真是奇妙,尤其是自己愛人的脊背。康雷荔緊貼著顧洪光的背部,感受著他那強有力的“嘭嘭”心跳,體會著他成熟男人肌膚的悸動,心裡著實有點兒激動,一顆心也呯呯亂跳起來。想抑制住自己的情緒,她閉上眼睛,老老實實地趴著動也不敢動。
揹著個人爬山可真不容易,剛爬到一半顧洪光就已經開始喘了,快到山頂時他實在堅持不住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將背上毫無準備的康雷荔墩得“嗷”地一聲尖叫,爬起來就去打他,倆人連笑帶鬧滾成了一團。笑鬧夠了,他們就手拉手蹬到山頂上,並排坐在山頂上觀起風景來。
山上風挺硬,剛坐了一會兒,顧洪光就坐不住了,剛才出了一身的汗,現在被涼涼的山風一吹,感覺有點兒不適,他從地上爬起來,將康雷荔也拽了起來,拉著她向另一側的山腰裡斜插下去。
在康雷荔一迭聲“你要帶我去哪呀”的疑問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