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弦和紅玉偶爾會互相給對方夾菜,沒有矯揉造作和殷勤備至,眼神動作之間卻有著旁人無法插…入的默契,相比起江湖人時刻防備著什麼的那種感覺,他們的礀態都有種不同程度的放鬆,就像是知道身邊有足夠親密和強大的人一樣。
陸小鳳食不下咽。
雖然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旁人沒資格說什麼,但宮九到底是怎麼出局的?以他的難纏程度,這實在不應該。
楚楚的身上有種香氣,像是蘭花,又像是桂花,清雅而迷人。
她虔誠地注視著陸小鳳,小鳥依人地依偎在陸小鳳身邊,殷勤地給他夾菜,眼中盪漾著脈脈秋水含情帶媚。
陸小鳳把菜送入嘴裡,眼神呆滯,動作機械,一直瞧著紅玉和白弦。
楚楚輕聲道:“你在想什麼?”
陸小鳳好似才從夢中驚醒,對著楚楚露出個歉意的笑容來。
楚楚善解人意道:“我知道,你喜歡男人。”
陸小鳳:“……”
白弦淡淡道:“你們倒是可以做一對好姐妹。”
楚楚驚訝地睜大了眼睛,以一種嶄新的眼光打量著陸小鳳。她甜甜一笑,道:“姐姐大量,先前倒是妹妹的不是了。”
陸小鳳一拍桌子,死死瞪著楚楚。
楚楚怯怯瞧他。
陸小鳳攤在桌上,虛弱道:“你誤會了……”
白弦好笑地揉亂陸小鳳的頭髮,抬眼時已是平靜無波:“楚楚姑娘既然已經來了,賈樂山又在哪裡?”
楚楚垂下眼簾,道:“他已來不了了。”
玉羅剎眸子裡還是帶著那種純真的神色,道:“賈老闆出了什麼事?”
楚楚凝視著他,竟然帶著種希冀道:“他死了,所以我已經自由了。紅玉,你……願不願意和我走?”
陸小鳳的腦子已經成了一團漿糊。白弦一手托腮,靜靜注視著這一切,唇角晗著淡雅的笑容,湣�鶩耆�歉鼉滯餿恕�
玉羅剎輕輕搖頭:“我是阿弦的人。”
楚楚的眼中隱有淚光,懇求地瞧著白弦,道:“白公子,你……”
嘴角勾起個譏誚的弧度,白弦精緻的眉眼中露出種妖異的蠱惑來,道:“就憑你,也想要羅剎牌?”
羅剎牌三個字一出,就如同開啟了一個奇特的機關,客棧中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少年身上。
白弦卻覺得無趣。
在眾人的注視之中,少年嘲道:“羅剎牌只不過是個牌子而已,真正有野心和能力的人難道還會拘泥於一個死物?”
大概是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宮九的緣故,白弦很煩躁。
他的目光如電,湣�鵡芸醇�說哪諦納畲Γ�潰骸奧奚才頻南�⒁丫�����裁次鞣僥Ы倘粗煥戳巳�隼霞一錟兀俊�
寒梅就要站起,卻被青竹攔住,孤松慢騰騰斟了杯酒,道:“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
陸小鳳用力拉住白弦的手臂,緊張道:“你是不是喝醉了?”
藍衣少年莫名其妙道:“我沒喝酒。”
陸小鳳心裡飆淚,沒醉你幹嘛去招惹那三個老怪物,蒼天啊,來個人幫幫忙吧!
“吱呀”客棧的門被推開。
北國冰封,萬里雪飄。門外是一片白茫茫的景色,站在門口的人一身勝雪的白衣,遠遠瞧去渾不似凡塵中人。
白弦已站了起來,乳燕般投入那人懷中,欣喜道:“哥!”
☆、冰上世界
拉哈蘇在冰上。
十二月;松花江已然冰封,冰層厚達十餘尺;在江旁拉哈蘇里形成條又寬又長大道,水晶一般耀眼得很。
一幢幢大大小小、各式各樣房子;就在江上蓋了起來;在冰上蓋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