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本想拒絕,是你答應的太快,方才她話中有話,你為何不反駁?」賀雲槿睨著她,宛如夫子瞧見不爭氣的學子。
虞姝有些懵,歪了歪腦袋回想了下,「殿下,她哪句話話中有話?」
她只顧著想如何應付寧王了,無心在意趙映夢說了什麼,且她不上心的人根本就不能傷她分毫。
只有自己在乎的人才能傷到自己,不在乎的人做再多也是跳樑小丑。
賀雲槿抿直了嘴角,免得嘴角抽搐,冷冰冰的吐出一個字:「蠢。」
虞姝的柳眉蹙起,「殿下,你是不是聽岔了,趙姑娘不曾說我蠢呀?」
賀雲槿:「……」
他有些懷疑之前和豫王、喬磊、寧王對話的是不是同一個人,為何面對他們,虞姝次次條理清晰,語句通順,挑不出半點差錯,可面對他,卻像個傻兔子。
可這樣一想,心裡有塊地方又脹脹的,只有面對他的時候,虞姝才是真性情,對嗎?
他是她的獨一無二,是嗎?
虞姝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才發覺太子是在說她蠢,頓時不高興了,撅起嘴巴,「殿下,你是說我蠢嗎?可我方才還替你說話來著,你怎麼可以說我蠢呢,好過分。」
方才她可是在寧王面前護他來著,結果轉頭就說她蠢,虞姝心裡委屈啊。
賀雲槿瞧見著她嘟起的粉唇,撇開視線,「孤沒說你。」
「那就好,我就說嘛,殿下怎麼可能會說我蠢,殿下方才可厲害了,威武!」虞姝不去糾結太子說誰蠢,反正不是說她就好了,而且她發覺殿下如何越發「活潑」了,願意和她多說話了,這是一個好兆頭呀。
賀雲槿瞧著虞姝笑的傻乎乎的模樣,若不是親眼所見,實在無法把她和方才的長宣郡主聯絡起來。
原來這世上也有一個人如他一般,用厚重的盔甲偽裝自己。
原先他以為這樣很累,可如今看著虞姝,卻又覺得有盔甲也是好事,因為這樣,你的好,只有懂你的人才能明白,才能分享。
他希望,虞姝的好,永遠都只有他知曉。
而他盔甲之下的柔軟,也只想給她看。
寧王從正陽宮出來直奔如意殿,一別近月,也不知母妃如何了。
「母妃,兒臣回來了。」寧王跑著進去。
吳惠妃還以為是聽錯了,直到瞧見人,連忙放下茶盞,「望兒,你可算是回來了,快讓母妃瞧瞧,受累了吧?」
兒行千里母擔憂,更何況是賑災,那些地方流民無數,她可怕極了寧王會吃苦。
「母妃放心,兒臣好著呢,方才父皇還褒獎了兒臣,賞下不少好東西,改明兒送進宮給母妃賞玩。」
「好,母妃這什麼都不缺,你好好的就行,快坐,喝口熱茶,這一路奔波。」寧王受聖上重用她也高興,可也著實憂心。
一番傾訴,寧王終於說起了重要的事,「母妃,兒臣入宮的時候在城門口遇到了太子和長宣郡主,這兩人何時走的這樣近了?」
「唉,這事母妃也有所耳聞,也是遺憾,郡主回京的時候你不在京中,母妃也不知為何郡主喜歡親近太子,只是聽聞郡主連豫王都不放在眼裡,偏偏對太子十分尊敬。」
「母妃不知,今日太子像變了個人似的,竟敢讓兒臣給他讓路。」
「那你讓了嗎?」
「兒臣見郡主在,便想賣個面子給郡主。」
「也好,望兒啊,郡主一回京,這燕京各處都蠢蠢欲動,年後郡主就要及笄,便可以商議親事了,哪怕郡主萬般瞧不上豫王,可豫王還常常往虞府送東西呢,豫王的心思你應當曉得,如今郡主瞧不上豫王,這正好是你的機會啊。」
吳惠妃早就在為寧王挑選合適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