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
注視著他高壯的背影,羽荷的心中是滿滿的壓力,說真的,她並不希望他再來看她 ,一次又一次的拒絕卻無法動搖他內心的堅定,這讓她感到吃力疲乏,她只想要一個人 ,靜靜的……四十開外的徐淑子將手上的一杯溫開水及藥包放在小亭臺的石桌上,她出 聲咦了一向弱不勝衣的羽荷,“羽荷,吃藥了。”
羽荷點點頭不發一吉的走了過來,和著水,她一次吞下五、六顆的心藥丸,她除了 靠花來滋養她精神上的生命力外,再來靠的就是這些藥丸子了。
從小體弱多病的她自小即與藥結下了不解之緣,就地有記憶以來,她的生命多半是 在寂寞、藥品、床上與書上度過的。
徐淑子心疼的注視著她寂寥的神色,擁有平凡面貌的自己,在第一眼看到五歲的羽 荷時,就愛上她了,那種愛是心疼的愛。
一個恍若仙子的五歲小女孩,她的臉上沒有著同年齡小孩的活潑天其,卻有著超齡 的冷漠,而餐餐都需有藥包配飯的她,蒼白的臉上總無血色。
徐淑子難過的搖了搖頭,雖然她是羽荷的父母花錢請來的保母,可是她卻是打從心 坎裹疼這個女娃兒。
而她欣慰的是自己的真心付出並沒有白費,她是惟一被准許進入羽荷心中的“在想 什麼?”她疼惜的順順羽荷烏黑的髮絲。
“還能想什麼?”羽荷牽強一笑,隨即朝溫室走去。
“想他嗎?”徐淑子跟在她身後。
羽荷聳聳肩踏入溫室,放眼望去除了一室的名貴蘭花外,還有各式各樣的冷、熱帶 花卉區。
“這佔地百坪的溫室仍舊是小了些。”羽荷看著稍嫌擁擠的花卉擺置,她在美國的 溫室該有這裡約兩、三倍大吧。
徐淑子蹙緊眉頭,“你也明白這是沒辦法的事,在陽明山這一帶,能找到這樣的地 方當化室,旁邊又緊臨別墅的也只有這兒最適合,再來的地方是更小了。”
羽荷也瞭解這一點,臺灣的土地小,而臺北更是寸土寸金。
“他”她嘆息一聲走到長春花前,注視著紫色的花朵與參差交錯的綠葉,她的內心 是漲滿落寞,“徐媽,你真的認為我回來定居是對的嗎?”
聞言,瞭解她心事甚詳的徐淑子差點激動的落淚。
長春花代表的是“快樂的回憶”,而那段幼時與培德相處的日子,或許也是羽荷心 中僅存的快樂記憶吧!
“他一定會來看你的。”徐淑子吞嚥下梗在喉閒的硬塊,“這兒不是美國,我們又 選擇了在陽明山區住了下來,他家離這兒才十分鐘車程,沒有理由不來看看你的。”
羽荷咬緊下唇,一股酸澀感倏地直湧而上她抑制住這“習慣的心傷”,走到溫室裡 側的另一閒研究室,裡面除了一些化學檢驗裝置外,還有一些散佈在桌面的資料,一部 先進計算機則古錄了各式香水成分。
她靜靜的走到另一例的矮櫃,開啟抽屜,拿出了一本厚厚的剪報書冊。
開啟書冊,襄面赫然出現培德那張英如燦陽的英俊臉孔。
羽荷一頁頁翻著,裹面全都是有關培德這個莎理薇集團第二代掌門人的一些報導, 除了他決策明快與業績超越他父親的報導外,其中亦不乏他與其它名媛淑女擁吻的畫面 ……徐淑子站在她身後,除了靜靜陪她共嘗這單戀的苦澀外,她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她 們會搬回臺灣定居,究其因,就是為了培德。
那本冊子裡,大都是羽荷特別跑到中國城去找來有關培德的各項報導,而她則將它 們剪下,像珍寶似的集冊珍藏起來。
羽荷是個自尊心強但感情細膩的女子,再加上有一副喂藥罐於長大的虛寒身子,她 恨木不奢求戀情,惟一的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