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恐怕不易。
對這一點,司宥綸並不強求,在他終於可以離開床,可以站起來時,卻發現右腳跟沒法子使力。
為此,許昱很貼心的做了根柺杖讓他走路時得以支撐。
但薛邑月看得出來他有多心急,想丟掉柺杖正常走路。
這會兒,在帶司宥綸到屋外走了一圈,回到房內坐下後,她還是忍不住勸說,“老大夫說你這腳骨落地時,筋骨嚴重撞傷,肯定得花一些時間才能復原,急不得的。”
司宥綸眼神複雜,“我知道,可我已迫不及待了,我不習慣讓人照顧。”
“你照顧我太多,換我照顧你也是應該的。”
“但我是男人──”
“在我眼裡,捨命救我的你,一直都是男人,即使是現在……”說著說著,忍不住眼眶一紅,盈盈淚水閃動。
他濃眉一擰,“為什麼哭?”
“因為這全是我的錯,若不是我──”對自己的不諒解在此時完全潰決,不聽使喚的淚水一滴滴的滾落臉頰。
“別哭,你哭我會捨不得的。”
她一愣,眨著淚眼看著他輕柔的拭去她頰上的淚水。
“你、你說捨不得?”
“你以為我為什麼會跟著你跳下,小傻瓜……”他喃喃低語,傾身向前,溫柔且深情的封住她因驚訝而微張的紅唇。
“主子──”
許昱突地跑進來,一見兩人嘴對嘴,先是呆住,薛邑月一張小臉則是急速漲紅,嚇得頭低低的,急急衝出去。
許昱知道自己壞了主子好事,也急了,轉過頭就忙著要把人叫回來,“當我沒看見嘛,小個兒!”
“閉嘴!”身後傳來一聲含笑的輕斥。
他搔搔頭,臉紅紅的回身看著主子,“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在──”他以雙手做了一個親吻的動作,連自己都傻笑起來。
看來再過不久,他就可以大大方方的喊小個兒小嫂子了!
公主也真是白擔心了,主子愛她愛到連生命都可以不要,哪會計較她隱瞞身份一事?!
“有什麼事?”不想讓他那顆小腦袋還在剛剛的事情上打轉,司宥綸開口問他。
“我在想說這兒畢竟是窮鄉僻壤,主子的腳雖然還沒完全恢復,但身子已好了差不多,所以是不是回大城市去,找大夫好好給主子治療?”
他嘴巴上雖然沒說,但見主子的右腳跟使不上力,他其實也很著急。
“不用了,待在這種與世無爭的地方,感覺很好。”司宥綸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微微一笑,“不過是筋骨斷了,我想好好養傷,不用太久就會好了。”
“這──我說主子,你該不會是不想回皇宮去了吧?”
這麼問是有道理的,他們摔落這懸崖都有個把月了,這會兒又待在這個偏僻的山中村落,主子原本就不愛那些豪奢富貴的生活,這下子留在這兒,過著閒雲野鶴的日子,又有心上人相伴,夫復何求?!
司宥綸沒有否認,畢竟許昱跟在他身邊也有好長一段日子了,能猜中他的心思並不奇怪。
若是他就這麼被世人、皇上或皇太后給遺忘了,多好。
至於邑月公主,相信以皇太后對她的喜愛,在得知他有了意外後,定會取消婚事,另立駙馬。
他微笑的看著許昱,“我極有可能會留在這兒,過著樸拙平淡的日子,所以,我要你回去跟皇太后覆命,就說我傷重不治了。”
“我不要!”他臉色大變。
“聽著,你還年輕,皇上對我的賞賜及官邸的一切,就說我在嚥下最後一口──”
“我不要!”他大叫,“我這條命是主子救的,主子在哪兒,我就在哪兒,我才不要那些榮華富貴!”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