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陳瑛也只能選擇沉默不語。
卓知遠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可是他也並不擅長安慰人,自然是說不出什麼,只是覺得這天下的事情太過於古怪,尤其是男女之間的事情。
這麼一想,卓知遠不由得想起了月小猜,那個丫頭貌似在自己比武勝出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了,甚至於封少丞出關之後,那個小丫頭都沒有再出現,也不知道她跑到哪裡去了。
這些天來,卓知遠也打聽到一些關於月小猜的身世和背景,但是似乎教中之人也是語焉不詳,只知道月小猜是大胤皇朝某位權貴之女,但卻說不出究竟是哪位權貴。不過無論是誰也都頗有幾分奇怪,清源山中雖然不乏官宦之後,比如易東來和秦斐便是這樣的身份,可是一來他們都是男兒身,官宦之家的很少會願意將自家的千金大小姐也送來修禪的,二來他們家裡最多也就是一方大員,像是月小猜這般,所謂當朝權貴的,實在是少之又少。
對於大胤皇朝之中權貴不甚瞭解的清源山的弟子們,不知道月小猜是誰家的小姐也是正常,但是如果是朝中小民,就很容易從月小猜的姓名上猜出端倪來。
想起月小猜的時候,卓知遠就感覺到自己的心裡有點兒什麼東西被撥動了一般,不由得想到: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心絃撩動麼?
在入了清源關之後,清源山的眾弟子便按照各自的使命分散開來,陳一新和江無患是一路南下趕赴戰場,其餘的多半向東而行,而卓知遠和孟雲高這一路,卻是要往東南而行,在經過了陳家村之後,再折返向東北方走,趕赴西京。
在關上的時候,卓知遠和孟雲高找關上的將士買了輛馬車,一路之上倒是也輕鬆快活,沒怎麼見識過凡人社會的卓知遠和孟雲高,看到不少東西都感覺頗有些新奇,原本因為陳瑛的事情而陰翳的心情,不由得也好了許多。
不過十餘日的工夫,二人便帶著陳瑛回到了陳家村,進村之前,孟雲高似乎有些為難的看著卓知遠,說了一句:“卓師弟,師門有命,必須抹去陳瑛師妹關於清源山的記憶……”
卓知遠自然也省得,覺得這樣其實也好,正好可以讓陳瑛順便忘記跟秦斐之間的一切,便點了點頭道:“孟師兄,還請將瑛姐姐腦中跟秦斐有關的一切記憶都抹掉吧,有勞了!”
說是抹去記憶,其實也就是將陳瑛腦中的部分記憶用法術封印起來,使得陳瑛只知道自己上過清源山,並且在其中修煉了接近十年的時間,而後因為某些她無法記起的原因,而失去了所有的修持,再度回到陳家村。整個記憶其實是沒什麼問題的,但是卻將其中跟清源山有關的部分強行封印起來,對於陳瑛正常的生活不會有什麼影響。
孟雲高似乎也知道一些關於陳瑛和秦斐的事情,答應了下來,隨即開始施法,很快陳瑛腦中關於清源山的記憶便幾乎完全消失了,只剩下頭尾。
兩人帶著陳瑛回到村中之後,只是剛剛進村,受到村民們熱情的歡迎的同時,卻也能看得出來,不少村民對於陳瑛這個村長之女,眼中是帶著幾分鄙夷的。這幫村民不會知道陳瑛回來的真實原因,但是卻會不由自主的認為她是犯了錯,才被逐出師門,自然有些看不起她。若不是她爹爹是村長,恐怕甚至會有人當面說出來。
按照卓知遠和陳一新商量的結果,卓知遠將陳瑛送回家中的時候,當著全村人的面,宣佈自己認陳瑛為乾姐姐,並且丟下一句擲地有聲的話:“以後瑛姐姐家裡的一切事情,就是我卓知遠的事情,若是讓我聽說有人欺負了她家裡人,可莫怪我不念年幼之時諸位叔伯姨嬸的照顧之恩。”多說別的也是無益,只這一句話,就足以讓陳家村還算淳樸的村民們高看了陳瑛一家一眼,陳瑛的家人自然是感激涕零,千恩萬謝也不去贅述。
給陳一新的父母帶上了陳一新寫的家書,休息了一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