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兒氣。”
彎月笑了笑。這個含章,時不時的和尚行置氣,兩人見面就鬥嘴,可每次,佔上風的都是含章。
看著尚行隱忍卻帶著寵溺的面色,彎月總是覺得,二人之間的關係,應該沒有表面上那樣簡單。
“含章,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呢?”彎月忽然張口問出,這個問題,她很想知道答案。
含章的手一抖,一瓢熱水灑出,落到了地上,留下了一行兒雜亂的水痕。
一抹紅暈,明顯地浮在了含章的面上。喜歡的人……那抹高大的身影,她從很小的時候,就留心了。原以為這是一番無果的禁忌之戀,可當她在一個偶然機會下,得知自己並非孃親親生,而是被她收養的女兒的時候,除了驚詫,她的心裡,更多的是歡欣。
終於不用為了所謂的血緣,而背上沉重的亂倫包袱。可是,那個人的眼裡,只有她的孃親,從來都是……
想到這裡,她真的很羨慕孃親,至少她得到了小舅舅的愛,而自己,站在一個不痛不癢的位置,只能遠遠地看著他。
一聲悠長的嘆息,從口中發出。含章無所謂的笑了笑:“自然是有的,不過,他心裡沒有我。”
答案明瞭。彎月試著安慰她:“沒關係的,只是一個不愛你的人,何必執迷於他呢。不如尋一個愛你的人,好好過下去,慢慢的就有家了。”
“如果要你選擇,在一個你深愛卻不愛你的男人和深愛你但你卻不愛他的男人中,你會選擇跟誰過一輩子?”含章放下手中的瓢,問道。
彎月低下頭,躊躇了一會兒,抬起頭答道:“如果一定要做一個選擇,這兩個人,我都不會選擇。”
含章瞪大了眼睛,看向彎月。
“不愛我的男人,何必強求,就算在一起,他的心也未必在我的身上,空歡喜一場;我不愛的男人,我也不會選擇,因為不愛,無法給他幸福。”
便縱愛情不能兩全其美,但如果兩情不能相悅,就是孽緣了。
含章低下了頭,心中思考著彎月話中的含義,忽然間釋然開來。
既然你不愛我,我不愛他,那就道一聲祝福,然後相忘於江湖……
看著含章舒緩的面色,彎月知她想開了些事。此時,她壞心大發,素手舀著水,朝著含章的面上潑去。
“哎呀。”含章淬不及防,被彎月潑了一臉水,登時不甘示弱的回了過去,兩女不停的互潑著,望著對方的狼狽樣哈哈笑著,將心中的煩惱大聲的丟擲了心外。
如是不知折騰了多久,當彎月擦乾了身子出去時恰好看到正在換衣服的含章,以及她脖子上閃爍的光芒。
“含章,你脖子上掛的是?”
“哦,你說的是這個啊。”含章取下了脖子上掛著的戒指,遞給彎月:“這是孃親在撿到我時,在我身上發現的,當時怕丟了,就用小線串成一條,掛在了脖子上,算起來,這個指環跟了我,已經十八年了。”
彎月接過指環,細細的檢視起來,這隻指環,從用料與做工來看,皆屬上品。指環的正面,雕刻了一隻展翅的雄鷹,由於歲月已久,銀製的指環有些發黑,不復曾經的光澤。
“含章,你和尚行是同一天生的?”彎月問道,冥冥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正串連成線。
含章搖了搖頭:“我生的,應該比尚行早些。孃親撿到我時,尚行才剛出生不久。”
時間對上了,難道含章,才是冷夫人的女兒?
如果含章是冷夫人的女兒,那她們的命運,豈不是錯的離譜。清遙啊……
心,一陣陣抽痛。然而,發生的,終是變成了記憶中無可避及的過往,那一夜,如果她不是清遙的妹妹,清遙會選擇跟啞姑一起離開嗎?
不會又如何,如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