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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時間也來到了年底,眼看著再有七八天就要過年。

謝鳴川克麗絲內衣這邊一年的生意圓滿畫上了句點,公司盈利創歷年新高,謝百萬的名號要改成謝千萬才能名副其實。不消停的謝千萬準備來年進軍新的生意,之前跟葉聞放報備過。兩人躺在床上,手牽著手詳談到後半夜,覺得可以。今天這桌飯就要把來年的新生意定下來。

葉聞放一開始是不想和謝鳴川一起去的,謝鳴川勸他說:“你也來見見合夥人,權當是把把關,這生意半個身家都投下去了,可不小。你給我把關我心裡才踏實。”

“看機器我火眼金睛,看人不一定準。”葉聞放笑著回話。

“你看人非常準。”謝鳴川說的很肯定,“你把我挑上手就充分說明了這點。

“呵呵呵……”葉聞放被謝鳴川逗笑,一邊笑著一邊被他牽著出了門。葉聞放望著走在自己前邊的謝鳴川,心裡想:不是葉聞放挑的謝鳴川,就該是這個謝鳴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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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飯之後,葉聞放和謝鳴川對這個比他們小几歲的合夥人很是看重。

一九九九年的新春,謝鳴川投了四百萬的鐵軍建工正式成立。第一筆生意是繞城三環路第三期工程,三座連線主動脈的立交橋建設。後話是一年後交付之時,鐵軍建工在業內一鳴驚人。

一九九九年的新春,葉聞放重回北方小城,極寒條件下的試飛測試有了突破,難題被攻關,問題解決。距離定型前進了一大步。

一九九年的夏至當天,錦城大雨。葉家爸媽面色沉重地送走面有淚痕的謝飛燕,看著因為下雨而灰濛濛的天,葉爸說:“夏至大雨三伏熱,今年夏天難熬啊。”

“我把聞昭和聞鶯叫回來商量。”葉媽說。

“不叫。”葉爸伸手接住滴落房簷的雨水,“等他葉聞放回來。”

轉戰沙漠腹地進行試飛的葉聞放,夏至這天忽然想起了小時候被爸爸打,細竹條抽得小腿上都是紅痕,可自己咬緊了牙關一句錯也不認、一滴淚也不落。

從上海緊急趕回來的謝鳴川,在夏至這天就要結束的時候到達醫院,看完之後揉碎了他父親的病情確診報告。

第柒記·落花狼籍酒闌珊

“看這個地方……”白髮老阿姨指著片子上一塊陰影,“挨著心臟的主動脈,要是動手術,風險非常高。”

“送到北京、上海的醫院做手術呢?”謝鳴川眉頭緊皺地盯著那塊陰影,這麼小小的一塊陰影就能讓人聞之色變,真是太不可思議。

“送到哪兒風險都一樣高,風險出於你父親的年紀和腫瘤所處的位置,並不來自於醫生或者醫院。”老阿姨摘下眼鏡說道,“你們家屬考慮一下是保守治療還是動手術。小夥子,不要談癌色變。你姐姐是護士,姐弟倆多談談,我覺得她比你更平和些。”

謝鳴川起身,向醫生道謝後回頭來望著謝飛燕。謝飛燕也恰好正看著他。姐弟倆這無言地一望,再多的酸楚也只能壓下心頭。一前一後出了醫生辦公室,兩個人默契的往樓下去。

幾近正午的時候,影子非常短,樹蔭也小到不行。謝鳴川停步在樹蔭前,抬手把謝飛燕推進不大的樹蔭裡,自己的後背則任太陽曬著。

“切除、化療、放療,只有這三種方法,每一種都遭罪。”謝飛燕看著樹蔭裡的小小光斑,這話既是說給謝鳴川聽,也是說給她自己聽。

“你也聽見了,保守治療如果不能控制住就是半年的事兒。”謝鳴川說完掏出了褲兜裡的煙。平時謝鳴川對抽菸的態度是可有可無,但是今天這半天在醫院裡對煙卻是非常渴求。因為謝鳴川不知道除了抽菸解鬱自己還有什麼法子用。

“切除手術後卻激發腫瘤擴散的事情也不是沒有。”謝飛燕幽幽把話說給謝鳴川聽。這句話音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