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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和我一起退,我倒是恬著臉頂了一個為愛犧牲的名頭,他呢?我恨我自己,恨把謝鳴川和自己搞得這樣狼狽。

“後來的時候,我反省的是為什麼我會退呢?我到底在害怕什麼或者是什麼讓我害怕了?我想了很久,想起高中的時候發現自己喜歡謝鳴川,沒有慌張,沒有膽怯,想著那句不要因為道德而放棄做正確的事就大膽的去了,為什麼那個時候不害怕?答案很簡單,因為那時候我並不知道這個社會或者說這個世界是怎麼樣的。無知所以無畏。那個時候我軟弱了,我退步了,是因為我第一次感受到了這個社會的約束力,這個世界對少數派的不友善,是這個讓我害怕了……

“可那個時候我並不知道這個答案,我心裡是憤懣的,卻找不到出口,就像滿腔的仇恨卻不知道誰是仇人一樣,人是茫然的,心也是茫然的。那個時候謝鳴川也很難,可他陪著我的,不管我做了多糟糕的決定,他一直陪著我,和我一起去承受糟糕決定造就的糟糕結果。爸爸,你看,謝鳴川是多好的傢伙呀,即使我不停地反省,不停地恨,卻從未後悔愛上的是他,從未……

“現在,我們自己作孽搞出來的事情一件一件的解決了,也反省明白了,我們要的是什麼,誰才是讓我們惶惶、讓我們不得安寧的罪魁,我們要堅強對抗又是什麼?挺清楚明白的,就是我們是少數派,要對抗的不就是這個容不下我們的還不太包容的世界麼?一個看起來法力無邊的對手在面前,心裡卻沒有半點畏懼。這和高中的時候不一樣,不是無知所以無畏,是因為知道所以無畏……

“爸爸,我們不會強求家裡人一定要怎樣怎樣,就是想告訴你們,不管你們用什麼樣的眼光來看待我們,用什麼樣的方式來對待我們,我們都會好好的,不會再有什麼事能夠讓我們變的軟弱,也不會再有什麼事能夠擊垮我們。”

葉爸一早扔掉了捏在手中的報紙,這時候聽了葉聞放這長長又長長地一段話,面上有些動容,卻不知道為什麼,偏偏捏著拳頭忍住了。

葉聞放彎腰握住葉爸的手,微笑著說:“爸,拿畫軸打我,你要心疼畫軸。拿硯臺打我,你要心疼硯臺。拿什麼打就要心疼什麼,不如不打了,你也知道街坊鄰居都誇我,說生子當如孫仲謀呢,您就為這句表揚忍忍吧?”

這話一說,葉爸皺著的眉頭,微微舒展了開來,眼裡神色一動,那一些些的動容就不見了。他掙開葉聞放握著的手,眉梢一挑,對葉聞放道:“說得可真是動聽,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

第壹拾肆記…雲暮初垂紅燭新【下】

這話一說,葉爸皺著的眉頭,微微舒展了開來,眼裡神色一動,那一些些的動容就不見了。他掙開葉聞放握著的手,眉梢一挑,對葉聞放道:“說得可真是動聽,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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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家院子裡的花木茂盛的不得了,陳慧芳同志什麼草、什麼樹都要留著,院子越來越雜亂她卻一點兒不介意。送東西回來給人家,還要自己去給人家收納,謝鳴川覺得自己真是太周到了。

從謝家院子出來,謝鳴川直接去了葉家。乾媽擔心葉聞放捱揍,謝鳴川也擔心葉聞放捱揍,葉乾爹手黑可不是說出來的。可來之前葉聞放專門講了今天的“紀律”,說這件事不準謝鳴川插手,一旦有第三方插手,葉爸基本上就不跟你談了,不談了就進入“死局”,等了那麼久的好機會,白白浪費了豈不可惜。

葉聞放說得很有道理,謝鳴川也很支援,但忍耐了又忍耐,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沒有什麼動靜,謝鳴川心裡有些慌了。想起葉聞昭說的話,說他們爺倆最像,若真是這樣,葉聞放就是逢著了敵手,再厲害的“鐵嘴”,也會有心無力。

謝鳴川忍不了了,推門而入,腳步輕輕來來書房邊上站定。那裡面的爺倆還在談話,沒有要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