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女了。
“謝鳴川,你真不去啊?”葉聞放眼瞧著謝鳴川跑回來了,問他。
“啊。不是跟你說了麼?我就看不上那小子。我把話先說在這兒,我姐早晚得後悔。”謝鳴川拎上葉聞放的牛皮箱子,“她結這個婚我是一百二十個不願意的。誰知道攔不住她,我才不去看我姐瓜兮兮往火坑裡跳。”
“也是。待會兒你多喝兩杯,把新郎給揍了,可怎麼得了?”葉聞放背上包,把他破夏利車的車門給關上,“這就是你花了三千塊弄來的車?”
謝鳴川聽這個比聽嫁姐姐有興趣,啪啪拍著車頂說:“不到三千塊,二千八,結實得很。”
“駕駛證弄到手了麼?”葉聞放最關心這個事兒了,之前打電話謝鳴川說拖朋友花錢給辦一個,半天就學會的事兒,幹嘛弄得考了又考啊。
“快進來,雪下得可大了,你不冷啊?”謝鳴川覺著要是跟葉聞放老實交代自己現在還是個無證黑司機,恐怕要讓他再教訓半個鐘頭。一邊說著一邊推人進屋,三兩下關上門,和門外的風雪隔斷開來。
葉聞放把揹包放到椅子上,剛一抬頭讓謝鳴川摟了個結實。
“嘻嘻嘻……葉聞放同學冷不冷?”謝鳴川說著這話就湊了上來,話音落的時候貼葉聞放臉上親了一口。
葉聞放光笑不說話。謝鳴川就解開身上軍大衣的扣子,合衣把人抱進來,“我給你抱暖和了,給我親一個嘴兒怎麼樣?”
“好呀。”葉聞放挺大方,推開謝鳴川,脫了自己的棉衣又鑽進謝鳴川懷裡,抱穩了謝鳴川的腰,這才慢條斯理地說:“我在火車上呆了三天,手指頭在身上隨便搓一搓都是泥。你不許嫌我……”
“滾去洗澡。”謝鳴川一聽到這句,果斷地就推開了葉聞放,什麼五個月的思念統統都丟到了腦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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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擰好橡皮熱水袋的塞子,又套上花布套子才放到被窩裡。老式電暖爐雖然鏽跡斑斑,但是盡職盡責緩慢旋轉,讓謝鳴川這間小房間的溫度漸漸升起來。
謝鳴川把毛巾搭在床沿上,距離電暖爐很近。他想要把毛巾烤的暖和一點,待會兒葉聞放洗完澡上來好用它擦頭。三天三夜都憋屈在火車上,想想謝鳴川就有點難受,忍不住想心疼葉聞放。
一聲脆真真的“汪”,萊特率先衝進房間來,接著是念著“冷死了、冷死了”的葉聞放。這兩個進了房間就往床上躥。謝鳴川雙手掐住萊特的脖子把它拖下床,那邊葉聞放已經鑽進了被窩裡,還紅著臉蛋笑話萊特只能可憐巴巴在床邊望著自己。
謝鳴川指指屋子另一邊萊特的小窩,萊特明白他的意思就是不走,望著葉聞放嗚嗚叫,葉聞放就知道笑話它,什麼好話都不講。謝鳴川輕輕一跺腳,萊特連滾帶爬盡了自己的小窩。
“你媽吩咐的,三天洗一次,還要給他挑塊好木頭磨爪子。葉聞放,你們家這土狗比別人家的北京犬還金貴,天天跟我睡一間屋子,吃一樣的飯。”謝鳴川撿起烤暖了的毛巾蒙上葉聞放的頭,使勁揉了好幾下。
“吃一樣的飯是你懶得給萊特弄,別說得你多可憐。”葉聞放拉下擦頭髮的毛巾笑看著謝鳴川。就這樣笑意盈盈看了好一會兒,葉聞放忽然伸出手勾住了謝鳴川的脖子,低聲說:“我洗乾淨了……”
謝鳴川往前一撲,把人壓在床上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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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鳴川聞見葉聞放身上香皂的味道,覺得那樣的好聞。吻到他脖子上去,深深地嗅了幾口。然後張口咬住葉聞放的耳垂,惹得葉聞放抬肩縮脖子,直哼哼不準咬……謝鳴川幾時又是一個聽話的好孩子呢?自然是不搭理葉聞放的。不但沒有鬆口,還把手伸進了葉聞放的睡衣裡。順著葉聞放的腰線往上,把這個人緊緊摟進了自己的懷裡。
“小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