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因為你每次吵輸了,都要我善後。”許妍鬧得最厲害的一次是鬧上警局,跟警察吵架,為的是警察取締一個眼盲的攤販。
她所持的理由是,人家眼睛看不見都已經很可憐了,又不去偷、不去搶,靠著自己的雙手掙錢,為什麼還要開他的罰單。
警察說他是稟公處理。
她給他一聲冷哼;還問說臺灣的治安那麼差,警察怎麼不去抓小偷、強盜,幹麼淨找這些弱勢團體的麻煩。
總之不管她說什麼,總是有她的一番道理在。許妍就是有這種本事,能把白的說成黑的。她顛倒是非的本領,叔應文是為之絕倒,他非常慶幸她本性不壞,要不然她當壞人,法官起訴她,那法官肯定會很頭痛。
叔應文要她進洗手間去洗把臉,她這副小花貓模樣會讓他光想笑而吃不下飯。她也真聽他的話去洗臉,但之後她卻溼著一張臉出現,讓他忍不住又嘆氣。
“你別嘆氣呀,我又沒帶手帕。”
“洗手間沒擦手紙嗎?”
“你叫我用洗手間的擦手紙擦臉!”許妍皺緊五官,好像他的提議是件非常噁心、非常髒的提議。
她眼巴巴的看著他。
叔應文卻露出一個“想都別想”的表情。
“你已經A了我很多條手帕都沒還我了,你還敢跟我要手帕擦臉。”
“你好小氣哦。”
“你到現在才知道。”叔應文不怕她怎麼詆譭他,總之他說不借就不借。
他不借是嗎?哼,她怕他喲。
她脖子伸長,就著他的胸膛就亂抹一通。
當她突然偎進他懷裡的時候,叔應文胸口一緊,整個人被一種莫名的感覺給攫住。
他都還沒理清那是什麼樣的感覺,許妍就抬起頭來對著他笑。她的笑賊兮兮的。
叔應文低頭一看,他胸前溼了一塊。
“許妍!”他再怎麼好脾氣也不禁吼了起來。
許妍則是縮著脖子,趕緊跑到他對面的位子坐好。
她屁股一坐下就連點了幾樣點心。
叔應文一臉受不了她的樣子。“你老是不吃正餐,光吃甜點這樣對身體不好。”
“誰說我沒吃正餐?”
“你吃了什麼?”
“漢堡、薯條。”
“你又吃垃圾食物了!”
“你管我。”許妍不怕死的朝他扮了個鬼臉。她覺得他像她爸,不,她爸都沒他這麼愛管她。
她吃垃圾食物又怎麼樣?她還不是活到這麼大,況且從小到大,她除了感冒之外,不曾犯過什麼大病。
人家她吃垃圾食物還不是頭好壯,“我如果這不能吃、那也不能吃,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樂趣可言。”
這就是許妍的歪理,叔應文被她氣炸了,還不能多說她一句,算了,懶得理她。
他才想放牛吃草,那廂就哇的一聲,嚇了他一跳。
“怎麼了?”緊張兮兮的神情又浮現他臉上,因為許妍的表情看起來很糟。
不會吧,這家咖啡館生意很好,食物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才對。
“我牙齒痛。”嗚嗚嗚!痛得她受不了了啦。許妍飄出兩泡淚來,五官皺成一團,看起來可憐兮兮的,但是叔應文非但沒有同情她,還表現出很生氣的模樣。
“你這死丫頭,我上次幫你預約看牙醫,你去了沒?”
“我去了。”她點頭。
“去了怎麼可能牙齒還會痛。”
“我去了,但我沒進去看醫生。”
“為什麼?”他開始咬牙切齒,因為他知道許妍肯定又會說出一番歪理來。
“還不是你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