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充冷冷地道:“不瞞蕭先生,我們動身的時候還不知道郢州城內有你這麼一位大人物,一直到了郢州城外時,才接到情報。原來郢州還有蕭氏後人這麼強大的存在,想必對面的那對老夫妻,也是忠心於你的舊部吧。”
蕭銑點了點頭,道:“王兄所料極是,那對夫婦裡,老丈乃是當年家祖的親軍護衛,而那位婆婆則是姑母派來的高手,二人在這裡守護在下已經有好幾年了,如果不是有這二位保護著,恐怕我在這裡的事業也不會這麼順利。”
王世充終於從蕭銑的話中證實了他和蕭皇后的關係,一個巨大的陰影浮上了他的心頭,他繼續問道:“蕭先生,我們跟你非親非故,只是初次見面,為何就要把這麼重要的情報告之我等?”
蕭銑搖了搖頭,道:“王兄,你不覺得這是在下正在表達合作的誠意嗎?”
魏徵笑道:“蕭兄好自信,你就算知道我二人身份,又何以知道我們會和你這個心懷叵測的前朝餘黨合作?王刺史可是新任的郢州刺史,僅憑你剛才的那些話,我們就完全可以把你拿下。”
蕭銑微微一笑:“如果二位要拿下蕭銑,就不會在深夜孤身前來,還要隱姓埋名。你們二位既然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卻又以這種方式來見我,那顯然就不是敵人,而是朋友。”
王世充“嘿嘿”一笑,道:“那你為什麼不去想我們是來套你話的,知道了你和皇后暗通,我們正好可以去告發你呀。”
蕭銑笑著搖了搖頭,道:“王兄好會開玩笑,其實你自己最清楚,如果你真的去向皇上告發我和姑母,到時候皇上是會信你的話還是信我姑母?自從今年大赦天下後,我蕭銑就不再是個逃犯,完全可以堂堂正正地做人。你抓不到我和姑母聯絡的直接證據,空口無憑,只會讓皇上提前對你王刺史下手。”
王世充也跟著笑了起來:“是啊,我怎麼會忘了這層,你的好姑母一定早就把這些年來京城的一舉一動跟你說得清清楚楚了。我王世充現在是個什麼樣的地位,你應該最清楚不過。”
蕭銑的表情變得平靜了起來,他輕輕地嘆了口氣。道:“其實王兄若是當年早點投向當今皇上。也不至於落到這般田地。老實說。這些年來的許多事情都在姑母的算計之中,只是你王刺史的這個選擇實在出乎了她老人家的意料之外。”
“楊廣那人,外寬內忌,對你王兄可一向是忌憚地緊,你的手段太狠,心太黑。再說有我姑母在,離間疏遠你王刺史也是沒什麼問題。”
王世充怒道:“弄了半天,我王世充也只不過是你和你那姑母的一顆棋子罷了。蕭銑。你們這樣玩弄陰謀,拖人下水,置人家族於死地,就不怕遭報應嗎?”
蕭銑搖了搖頭,道:“王兄,姑母一直說你這個人有時候很聰明,但是顧慮太多,原來我還不太信,但聽了你剛才這話,我信了。試問我們若是不把你王刺史逼到這樣山窮水盡。走投無路的地步,你們會和我們合作嗎?”
王世充恨恨地罵道:“合作?你們要合作應該去找宇文述這樣的野心家。為什麼非要找我們?”
蕭銑笑道:“因為王刺史你也有野心啊,你也想往上爬,想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如果不是你存了這份念頭,又怎麼會和高熲起衝突,繼而主動選擇透過支援楊廣的方式和支援楊勇的高熲死掐到底呢?如果你不是這樣的人,而是象高熲那樣地淡泊名利,我們就會選擇支援蘇威或者是宇文述。”
王世充冷冷地“哼”了一聲:“所以即使我沒存爭心,我的下場也會和那高熲一樣,成為你們扶植蘇威或者是宇文述而需要清掃的絆腳石和犧牲品,對吧。”
蕭銑哈哈大笑,道:“不錯,這個世上本就是強者生存,弱者只能成為別人成功的墊腳石罷了。王兄,你們夠強,所以有資格和我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