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喳著什麼,又看見她臉上淡淡的不悅,他不會好奇地走過來。
可一靠近,這一男一女的話愈聽是愈讓他冒火,不由自主便伸出援手。
他的確伸出了援“手”,救難之餘不忘吃些小豆腐──
長臂環住唐思琪,可法·雷用著低沉幾乎成誘惑的嗓音輕喃:“寶貝,你朋友?”長指點點兩人。
寶貝?唐思琪蹙起柳眉斜睨,注意到他戴著手套。
“原來你也有別的男人!”陳立民臉上的表情令人難以讀清,但口氣裡的責備顯而易見。
尤其,在發現攬在身邊的女友一雙眼也巴巴黏住對方陰美俊邪的容貌上時。
“嘖嘖,聽你的口氣,好像她不應該有新男友一樣,這是不是叫做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你、你是誰!為什麼這樣跟我說話!”
“哎呀呀──”俊臉露出揶揄:“閣下到底是哪尊,憑什麼干涉我和思琪兩個人的事?”
“我是她的前男友──”
“我是她的現任男友,注意哦,是‘現任’。”
言下之意是:老兄,你過時了,哪邊涼快哪邊去。
陳立民注意到對方戴著手套的怪異,刻意斜唇哼笑:“你的新男友是個潔癖狂?”
“總比某人不愛乾淨來得好。”籲,應對自如。
“你說誰不乾淨──”
“哪個人應聲就是哪個人囉。”區區斤兩,不足視之為掛礙。
陳立民身邊的女子聽出男友介懷的口吻,強迫自己跳出眼前俊美的迷霧,回頭捍衛自己的領土。“立民,你到底是愛我還是愛她?為什麼這麼介意她有新的男朋友?”
“我……”陳立民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答。
真是夠了!面對這出鬧劇和不請自來的救難超人,唐思琪並沒有被救離苦難的逃生欣慰感,反而覺得自己陷入更深的泥淖。
現下,她只想逃離這裡,無風也無雨地過自己的生活,不要再有任何人介入干涉她,永遠不要!
“陳立民,過去式已經是過去式,你有新女友,我祝你幸福,這位先生,我並不認識你,也不需要你多餘的英雄救美,更不會感謝你的相助;相反的,你只是讓我陷入更難堪的境地。三位如果想過戲癮,儘管在此切磋,我還有事,恕不奉陪。”
從容退場,唐思琪走得決然。
這是她的傲骨,也是她的自尊。承認感情路上的失敗並非怯懦,正因為承認,才能揮別過去,讓自己真正死了心。
死了心……是的,如果今天沒有看見陳立民如此張狂又孩子氣的言行,她會無法忘懷當初他對自己的全心全意。
只是……仍然感到難過,她被欺瞞了兩年是鐵錚錚、也是令她感到狼狽不堪的事實。
感情路上,她失敗得好徹底。
不理身後人的叫囂,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場爛仗。
第三章
雖然唐思琪已經試著遠離那教人心煩的戰區,但還是有人不放過她,完全不給清靜。
此刻,一女一男、一前一後,如影隨形,後者還不時傳來喳呼的嘮叨──
“根據電視公式的情節推演,你應該配合我演出這出戏、裝作我的女友,然後在對方驚豔錯愕的目光下從容退場。”他想好的劇本被這落難女子徹底破壞,她完全不配合自導自演的男主角。難得他想玩,卻沒有人陪他。
嗟!這是哪出電視劇的戲碼?只有一個“糟”字可言。唐思琪暗忖。
可法·雷兀自滔滔不絕,“嘿,不是我自誇,但至今很多人都會假裝這一套藉以認識我。偶爾有時間玩上一場的話,我倒是會假裝上當,但自動上場演出,這可是大姑娘上花轎──生平頭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