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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地道,“不能不走了啊……”

古緋自然是不知道尤湖身子是如何一回事,她也不是大夫,同樣就沒想過醫者不自醫的說法,況且尤湖心機非比尋常,很多事自有考量,至少在她眼裡是這樣的。

她只想著尤湖臨走之時說的話,像是倏地被開啟了扇全新的大門,之前她的想法,是走入了慣性的衚衕,井底之蛙了。

執筆刷刷幾下,將之前羅列的問題全部叉掉,毫筆飽蘸墨汁,古緋又重新整理思緒。

半日之後,古緋出了書房,她勾起嘴角,臉上有淺淡的笑意,明顯是胸有成竹了。

當天的晚膳,尤湖卻是沒出房間,古緋聽聞後,只點頭表示知曉了,用完膳,淡淡地吩咐了句,留點飯菜爐子上溫著。

苦媽自是應承,順便又多瞟了古緋的雙唇幾眼,眼瞅著吃飯半點都不礙事了,她才稍稍放心,轉身就又千叮嚀萬囑咐,讓夜鶯白鷺不得將那晚酒醉之事說漏嘴了。

一夜無話,古緋想到就做,她一早到松柏莊,將除封溥羽外的其他四位墨使都請到了莊子裡來,還從自家墨室裡,拿了好些稀罕的墨丸擺上案几,說是品墨,實際醉翁之意不在酒。

四人之中,也只有董式是真心品墨,他一進門,就從頭至尾,將所有的墨丸挨個仔仔細細地看了個遍,還止不住地讚不絕口,看到分外喜歡的,便差小廝上前研磨,硬是要唇舌品鑑一番才肯罷休。

神秘的明月公子,也走了圈,他看著古緋就笑得高深莫測。

羅宋聽墨玉華的,知曉但凡是古緋要做的,非到不得已的時候,才會站出來表態,以免被人看出端倪來。

只有衛胖子最為刻薄,眼瞅封老不在。多少他也不願意在虛以為蛇下去,連那些墨丸他都不看,見人齊了後,就從袖子裡摸出卷賬本來。扔到古緋面前,皮笑肉不笑地道,“會長,這是上月商會的用度賬目,賬面上還差百來兩的銀子,會長看是要如何辦才好?”

話音一落,其他三人都詫異地看著他,後又看看古緋,畢竟商會多年虧空之事,誰都知曉。可也沒這麼直接 地擺到明面上來討要說法的。

衛胖子這態度,哪裡像是尋求解決之法的,明顯就像是要債的。

古緋不以為然,那捲賬目她根本不接,慢條斯理地小指一翹。端起面前的茶盞,旋開茶蓋,掠了掠茶沫子,後才悠悠然的道,“敢問衛老,從前的會長是如何處理的?”

董式嘴皮子動了動,有心想說點什麼緩和氣氛。可衛胖子當前一步,搶聲道,“以前麼?自然是會長掏荷包了。”

他眯起眼睛,看不出其中情緒,只滿臉嫩白的肉擠成一團,笑的越發像個彌勒佛陀一般。

“哦?”古緋拉長尾音。熟悉她的人,都能聽出聲線中的危險意味來,“所以衛老的意思,是要阿緋自行出這銀子了?”

衛胖子笑了笑,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董式有點看不下去。他嘴角還沾了點玄色的墨跡,當即用袖子一擦,不滿地看了衛胖子一眼,對古緋道,“會長不必在意,這銀子,可從會中捐湊出來。”

“哼,”衛胖子冷笑一聲,他摩挲著自己的將軍肚,看著董式面容帶點譏誚,”捐湊?董老在會中這麼多年,不會不知會里除了咱們五位墨使,便都是學徒墨奴和小作坊裡的墨役居多,這些人連生計都不穩當,你還讓他們拿銀子出來,這樣缺德的事,胖子我可幹不出來。”

衛胖子不僅堵了董式的話,還倒打一耙,說人缺德,將董式氣的來面色鐵青。

古緋眼波流轉,她看了明月一眼問道,“明月公子以為如何?可有好法子?”

哪想,明月公子粲然一笑,恍若生輝新月,“明月聽憑會長的吩咐。”

一句話,就又將難題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