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不太缺銀子,不若改日買兩個丫頭回來。”
苦媽笑了,她轉動輪椅,“老奴還好,伺候姑娘沒什麼辛不辛苦的,不過說到買丫頭,老奴倒是覺得姑娘捶墨坯是個力氣活,可以添個老實人幫襯姑娘一下,姑娘也能挪出手來,專心琢磨配方。”
古緋還真沒想到這茬,她端起桌邊的荷葉碗,撅嘴輕吹了下碗裡的什錦蜜湯,雙手捧著湊到唇邊,在喝下去之前,先是粉舌輕觸,像奶貓舔食,覺得不燙了,才小抿了口,頓覺鮮美的味道在舌尖綻放,連帶胃口都好了些,感覺到餓了,“提議不錯,準了。”
苦媽笑的開心,手下動作不慢,趕緊給古緋盛了半碗飯,又夾了點爽口的涼拌木耳到小盞中放至古緋手邊,“下午老奴就去打聽打聽,看這易州哪個牙婆子手上的人多。”
古緋點頭,這種事苦媽能辦好,不用她多操心,只需最後把關就可。
用完膳,照例是午休,古緋回房間之前,不忘對苦媽叮囑了句,“這幾日,如果古仲過來,便說我舊疾犯了,臥榻在床,誰也不見。”
說完,她眸有暗芒,“給我注意著二爺古將和古柔的動靜。”
苦媽神色一整,她邊給古緋寬衣邊道,“姑娘要動二房了?”
古緋搖頭,躺到床榻,便覺身心都懶懶的,“是拉攏,古家早該換個掌事人了。”
聞言,苦媽大為欣慰,“姑娘早該如此,從前姑娘性子裡還有軟和,您是要做大事的,在有的時候,當斷不斷,便是致命的弱點。”
古緋緩緩閉眼,沒應聲,也不知苦媽這話她聽沒聽進去。
當天晚些時候,苦媽回稟,古仲果然來過青墨院,不過都被擋了回去,而古將那邊,還是一如既往的酗酒醉生夢死,古柔就有些奇怪了,之前裝瘋賣傻欺瞞崔氏,後來眼見這伎倆不大行得通,便安靜下來,也不出什麼么蛾子了,而最近,聽下人說,古柔老是往易州城外的昭覺寺跑,且還以禮佛養性的名義,在昭覺寺一住就是兩三天的時候。
古緋嗤笑了聲,便讓苦媽繼續注意著,不管古柔在幹什麼,總有露出狐狸尾巴的一天,必要時,她還可以助她。
至於古緋想知道的有關小墨墨坊的訊息,苦媽也查清楚了,那批拍賣的墨丸,連同那枚刻有墨卿歌字樣的,全是從大京墨家流露出來的。
整整一批好幾十枚,且墨玉華還給她看過,那些墨丸不止一份,每種都是兩份的量,這麼大的數量,古緋可不信是大京墨家有人私賣出來的,在賬目上就不好欺瞞過去,要知道大京墨家的賬房,可是最為嚴格的,每日家主都要親自過問,從墨家出來的每一枚墨丸去向,都記錄在冊,明白的很。
如此,便只有一種解釋——
易州小墨家同大京墨家早便有了聯絡,這聯絡還頗深。
且古緋觀那枚墨卿歌字樣的墨丸,成色不舊,她眼光毒,能看出分明是數月之前制的,也就是她還在大京墨家的時候,那墨丸便有了。
對於墨卿歌,她再瞭解不過。
她能確定以及肯定,那枚墨丸壓根就不是出自墨卿歌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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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病美男
古仲覺得頭疼,已經整整三天過去,他就連青墨院的門都進不去,苦媽日夜在那防著,他根本就沒機會。
即便想懲戒古緋,那也得見得到人才是。
這還不是讓他最頭疼的,自古家鋪子那天拍賣會之後,銀子被古緋斂了不說,那些給了銀子預定香墨的單子卻留給了他。
他一沒配方,二沒銀子,哪裡能按期交付香墨。
是以,古仲冷靜一夜後,就開始隱隱有後悔了,可他一想到古緋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