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聞言,墨卿歌好似聽了笑話一般,她以袖掩唇,輕笑出聲,看向古緋的眼神沒有凌厲,只有一番讓人作嘔的偽善包容,“瞧妹妹說的,你不給大姊能有什麼法子,不就依你便是。”
她這般說著,眼見侍衛將墨室裡的東西盡數都搬了出來,興致盎然地蓮步輕移,先是從那一字排開的磨墨盒前走過,且每個墨盒她都開啟來瞧。
那裡面有古緋為玄朱坊制的墨丸,還沒送去給白梓鳶,也有古緋平時制著來琢磨配方的,而最後便是依照墨長河拿來的那古配方制的墨丸。
整個墨身帶著隱隱的猩紅色,且入手微涼,墨卿歌一見,就面露狂喜,她今日過來最主要的目的便是奪得這枚墨丸。
古緋冷眼將墨卿歌神色盡收眼底,她眸底露出玩味的心思來。
墨卿歌一揮手,對侍衛吩咐道,“都裝起來,帶回去。”
而那古方制的墨丸,她卻是親自拿著,不假他人手。
案几的最後,是一沓的紙張,上面潦草胡亂寫著古緋制墨時的體悟,墨卿歌看了幾張。眉頭一皺,她不想承認自己根本沒看懂古緋寫的什麼,可秉著寧可錯殺不放過,也不想讓古緋好過。她抓起那沓紙張,扭頭朝古緋道,“這等廢棄之物,還是燒了的好。”
說著,她交由侍衛,望著古緋淺笑吩咐道,“務必這會就燒掉。”
“喏。”侍衛大聲唱道,接過那沓紙,一個轉身就往膳房去,沒一會再過來的時候。還能聞他身上的煙火味。
古緋眸色生寒,那些東西她還未加梳理,雖說都是她自個的體悟,燒了也沒什麼,可由墨卿歌指出來。她便覺不善了。
古緋沒有想象中的勃然大怒,墨卿歌意猶未盡,她執起制墨的錘子,瞅著染有墨跡的硯臺,廣袖揮灑之間,帶起浮雲一片——
“嘭”的聲響,好好的硯臺被砸的四分五裂。
古緋更是不屑。墨卿歌越是像瘋犬一般,她就越是比她冷靜。
眼見這招不頂用,墨卿歌扔了錘子,她似想到什麼,得意一笑,“聽說阿緋妹妹很看重那個叫饒曲的小傢伙。還想收為弟子。”
古緋眉心一攏,心底隱隱有某種揣測一閃而逝。
然不等她抓住,就聽墨卿歌繼續在說,“嘖,他可是比阿緋妹妹幸運多了。王家只是教訓了一頓而已,沒有將他廢了。”
說到這,她意有所指地瞅了古緋不良於|行的雙腿一眼,眼梢帶著濃濃的哂笑,“早該提醒下王家,既然要做師徒,必然是師父是個廢物,弟子就該一樣,這樣才相配。”
古緋指尖一顫, ;銳利的暗芒從她眼梢劃過,“原來是你指使的王家!”
墨卿歌笑著搖頭,她食指一豎,抵在唇邊,秋水翦瞳彎如新月,“阿緋妹妹話可不能這樣說,沒有真憑實據,信口雌黃,可是會讓大姊傷心吶。”
“所以,阿緋妹妹不默下配方,下一次指不定就是哪個小傢伙步入妹妹的後塵。”她話語最是溫柔不過,恍若三月春風,可那話下之意,卻是**|裸的威脅。
古緋不為所動,她手撫了下膝蓋上裙裾的紋路,淡漠地道,“他人生死,與我何干。”
配方在她腦子裡,若是她不想,誰也不能從她這樣奪去,墨卿歌麼,就更不能。
果然,聽聞這話墨卿歌臉上的笑當即就掛不住了,她居高臨下的睨著古緋,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大家閨秀的氣度,“阿緋妹妹,還是想……”
“逍遙王駕到!”
一句話還未說完,院門外就傳來呼喊的聲音,墨卿歌面色一喜,她看著古緋的神色有挑釁的示威。
一隊侍衛嘩啦左右站立,墨卿歌也趕緊站到邊上,做出恭迎的姿態。
然而,好大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