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營眾將,各各放箭,只聽得半空中叮叮噹噹,把那些飛鈸,一齊射落地來。
蓋世雄看見大驚,叫聲:“罷了,枉費了幾載功勞,一旦壞在敵手。“
就把禪杖打來。又戰十餘合,被叔寶將槍攔開禪杖,取出金裝鐧打來,卻好打中背上。蓋世雄即時口吐鮮血,心中昏亂,卻不逃往本營,反往北方落荒而走。
為什麼會特意將這個典故說出來,其實就跟這次有關。
高唐草。
這種草其實就是夫人生產的時候,墊在屁股下面的東西。
而李靖為什麼一定要這種草呢?這其實在前面的時候提到過很多次。
這時候的人對產婦的屋子院子都是彷彿洪水猛獸般的存在,因為他們覺得這個血是髒的,是晦氣。而且還是那種誰沾誰倒黴的那種。
所有人避之不及,又怎麼會主動往上湊?
所以賈瑞的說法簡直就是自己打自己臉。
連賈政都知道這種說法根本沒有一丁點能夠令人信服的理由,但除此之外難道要他直接承認,人都是他派人請來的?
緘默,賈政只覺得被賈璉這樣一番唱唸俱佳的表演下來,他有點招架不住。
議論聲起,賈母坐在前面依舊沒有開口,閉著眼睛轉動著佛珠。
天色已經泛起魚肚白,原來不知不覺,竟然已經過去了兩個時辰。
並沒有對賈政的咄咄相逼,賈璉就這樣站著和他對視。
被看得混身發毛,賈政心裡有些急,但依舊不敢動彈。
如今這個情景,想要今天就將長房的人掃地出門,是不可能的了。
對面坐著的賈赦黑著一張臉一聲還未吭,賈璉幾句話就將他準備了許久的計劃給打了回來。
被賈璉看得毛骨悚然,賈政正想著,是不是要讓誰給他遞一個臺階什麼的,方便他就此打住,外頭突然出現一個神態離奇的小廝,直接悄悄從門口繞著角落到賈政身後,然後附在他耳邊耳語。
臉上愕然,賈政聽完臉上瞬間更加慘白,看賈璉一眼,隨後連忙走到賈母身旁。
“母親大事不好了,聽說外頭不知怎的竟是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如今眾人心知肚明,之所以沒有戳穿,是因為皇上好像在準備什麼大計劃,好找藉口讓我們這麼些世家軍閥的長長記性,甚至直接消失取締!”
賈母原本緊閉的雙眼聞言猛的睜開,臉上滿是錯愕。
“怎麼會!”
只是三個字出口,賈母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她明白賈政的意思。
如今外頭若是真的鬧得沸沸揚揚,那麼單單殺掉這個女孩子也沒有用了。
悲痛交加,想起剛剛才出生的孩子,賈母深吸一口氣。
“璉哥兒,你過來。”
已經沒有再多的考慮時間,秦可卿的身份如今既已經是成了外頭的傳言,那如果賈母再不動手,怕是就晚了。
這個晚是指全家。
拉著賈璉的手拍了拍,賈母心情有些飄忽。
賈璉對秦可卿的深情她看得見,所以這才為難。
“你二叔說得對,你、你們搬出去自立門戶吧。”
有些心虛,賈母不敢看賈璉的眼睛。
都是自己的孩子,怎麼差別就這麼大呢?
手在顫抖,賈母看著賈璉的眼睛。
“原本這些話我以後是要爛在肚子裡的,並不打算跟你說的。但如今這個局面,我如果再不解釋,怕對你也不好。”
洗耳恭聽,賈璉對於賈母這樣的坑貨,他倒要看看最後她的選擇。
娓娓道來,賈母臉上滿是悲慼。
“如果不是你們,就會是整個賈府的人,所以你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