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賈探春身上微微戰慄,猛的起身,有些哆嗦的開口。
“可是,可是這些和我有什麼關係?”
心裡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慌忙端起桌上的茶盞,賈探春有些慌。
她不過一介女流,又是深閨中嬌生慣養著長大的,這種朝廷大事,這樣的場合,和她說這些實在沒必要。除非。。。。。。
喉嚨微動,賈探春緊緊握著椅子把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賈璉,生怕自己一不留神錯過賈璉的話。
她今年,還不到十三。
這樣的賈探春,身上的無助和柔弱顯而易見,這是從前賈璉在她身上不曾見到過的。
惶恐無助的神色,讓這個向來強勢的小女孩看起來格外惹人憐憫。
張了張嘴,賈璉突然覺得,其實選擇救她,也許沒有自己想的那麼難受。
“今天珠大嫂子出門的事情你應當是知道的,只是你可知道,那頂來接她的馬車,真是南安王府的,而這頂馬車,不久前才去榮國府接了我母親,當時她說的是,想要認迎春為乾女兒,只是因為南安太妃言辭太過古怪急切,我母親因為和她平日素未有往來,所以當場便拒絕了,這樣說,你可懂我的意思?”
不忍心當著這個可憐的小女孩面前戳穿她親人的殘忍,賈璉後面的話,沒有出口。
身子一頓,一直睜著的眼睛眨巴兩下,深深吸兩口氣。
到底年幼,這樣的事情於她而言太過沉重,聽到這裡沒有哭鬧、沒有崩潰,沒有哭天喊地的求賈璉幫忙,這已經很不錯了。
握著椅子的手已經發白,半晌,等平靜好了自己心情,賈探春才看向尹善治,然後沙啞著聲音開口。
“哥哥費盡心思找我來這兒,應當不只是想要給我通風報信這麼簡單吧。”
不愧為探春,很快理清楚自己的頭緒,轉而看向賈璉,敏銳的察覺不同尋常之處。
“珠大嫂子進了南安王府,南安太妃會做什麼,你我心知肚明。此前迎春的事情因為我母親的推託,暫時算是告一段落,但如今你這裡,大嫂也好,你父親也罷,在你和前途面前,選擇什麼我不說,你也應當知曉。”
指甲鑽進肉裡,鑽心的疼。
探春咬牙點頭,眼眶已經抑制不住的起了霧,連尹善治看著都忍不住起了憐憫之心。
原本是想著吊吊探春的胃口,然後再說出解決之法,這樣將來探春也能念著自己的好。但如今小女孩這幅樣子,賈璉實在不忍心,連忙指了指尹善治。
“你先別急,我這次既然叫了你來,自然也就是為你想出瞭解決之法的。
現在我已經派人在南安王府守著,那邊只要有什麼風吹草動,我們這裡必然能夠第一時間知曉。所以在大嫂回來之前,我們還要時間。”
不明就裡的順著賈璉的眼神看向尹善治,賈探春一臉疑惑。
“此前為了怕迎春走上這條路,所以我特意想了一個法子,那就是在答應南安太妃之前,先一步將迎春的親事定了。
南安太妃此舉是為了和親,若是身上有婚約的,自然不能在此行列。所以如今我能幫到你的,也是這條路。”
錯愕的張嘴,賈探春甚至忘記流眼淚。
“你的時間不多,只有在大嫂回來之前,有人上門給你父親提親,並且還要他答應並留下信物,這才可以逃過此劫,所以哥哥我特意帶了自己最好的朋友,你好生看看,看他合不合你心意,願不願意嫁給他,廝守一生。”
這裡沒有離婚一說,除非是男人死了,否則從一而終,就是這裡女孩子的宗旨。
雖然早有預感,但如今火線猛的燒到自己身上,而且是這樣的熊熊烈火。
尹善治有些急,連忙起身想要解釋一下自己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