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過,不許她肆意妄為。
因此這方面賈璉並不擔心。
而尤二姐,想到尤二姐,賈璉突然有些恍然。
如今柳湘蓮已經娶了尤三姐為妻,尤二姐是和張家訂過親的,這麼些年,按理說尤二姐的年紀也算老大不小了,和那張家理應已經開始談婚論嫁才對。
不過不管怎麼說,至少當下賈璉和這個尤二姐算是沒有關係了,首先也就說不上什麼奪人妻,更別說什麼國喪期間操辦喜事了。
心裡鬆一口氣,賈璉心裡的忐忑又少些。
所以當下嗎,他只要防止住賈赦那裡不要出什麼么蛾子,再等皇帝一死,新皇登基,這事兒應當就可以翻篇兒了。
因此賈赦那裡,賈璉每日不厭其煩的早晚請安,大道理、小事情的,賈璉也不管賈赦煩不煩,老媽子一樣的叮囑。
朝堂之上,由甄家賈家牽頭,內務府戶部已經擬定除了各家欠款金額,老皇帝這次雷厲風行,各世家都已經收到警告。
“開國之初,你們的祖先跟隨太祖皇帝打下這大宣江山,朕心裡感激,可是這並不是你們成為國之蛀蟲的理由!”
朗聲開口,大殿之上,皇帝對戶部如今報上來的賬目十分不滿意。
此前皇帝不知道此節,因此並未留意。
一直到這次命不久矣,想著儘量為兒子將前路清除得乾淨一點,他這才發覺,原來自己的國庫之所以變得入不敷出,罪魁禍首不是別人,竟然是這些原本應當為國分憂的皇孫貴胄!
而最可惡的還是,他們為了掩蓋自己的言行,不僅自己將國庫吃幹抹淨,還要拉著別人一起下馬。
因此這次皇帝清算,由於有甄家、賈家牽頭,的確有不少人緊隨其後的還款。
只是這些人大都是原本就不願意借,卻被逼迫得不得不借的那些人。
本來就沒有借多少,還起來自然也就快。
只是在皇帝看來,這些還遠遠不止。
或者換一個說法,遠遠不夠。
再或者,夠又如何?
他的目標,自始至終,都是要這些世家狠狠跌倒,永遠臣服於皇權。
大殿之上一片寂靜,沒有人這時候敢開口半句。
早朝在陰霾中結束,賈璉正準備離開,旁邊一個小太監匆匆而至。
“大人請留步,陛下請大人移步御書房。”
太監獨有的尖銳嗓音中透著尊敬,保齡候、忠靖候原本還想等賈璉一起,路上探討下眼下朝局,見狀曉得無望,幾人相視頷首,隨即隨即賈璉才跟在小太監後面。
這樣的場景在別人看來已經是常態,倒是沒有人多想,只是如今這種緊要時期,保齡候忠靖候回頭看賈璉一眼,臉上眼中閃過精光。
“老太太去了,璉哥兒越發出息了。”
。。。。。。
“賈愛卿忠肝義膽,這件事,不如以後就由你來接手吧。”
手上拿著摺子,等賈璉行完禮,皇帝抬頭淡淡看賈璉一眼,然後開口。
賈璉進門的時候,太子北靜王等人已經在御書房討論關於國債的事兒,此時聽聞皇帝如此,微微一愣,神色變得難看。
“微臣忠心日月可鑑,只是陛下,臣年輕,這種事情,怕是怕不住檯面。”
勉強開口,賈璉一邊說,一邊悄悄看太子一眼,背後一層冷汗。
這次他牽頭一次性將國債還完,本來就已經十分風險。
此前為了以防萬一,也是為了能夠更逼真,他可是已經將賈家名下莊子鋪子,盡數轉移到了舉人巷那邊名下。
舉人巷劉兆軒的名字,是此前裴家人為了給自己留一條後路準備的,底子乾淨,光明正大,倒是查不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