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品龍騎蔚,赦造寧國府賈蓉失德,往大理寺呈摺子,讓他們自己去辦。”
“是,下官這就去。”
鬆口氣,屬官聞言如蒙大赦,連忙退出去。
尹善治一直關注著東宮的動向,東宮屬官往大理寺去的動向,他也是第一個知道的。
利用這段時間,尹善治人脈擴張得不錯,不過如意樓一頓午膳的功夫,東宮屬官前往大理寺的目的也就瞭然於胸。
“東宮往大理寺遞的訊息,那位屬官只是將一張摺子遞了上去,只說是晨起有人放在他馬車上的,因著太子殿下說這是大理寺的事情,於是送了去。”
皺著眉頭朝賈璉開口,尹善治等著賈璉示下。
太子此舉,其實已經很人道了。
若是果真想要將自己乾乾淨淨摘出去,也犯不著讓東宮屬官親自將摺子送到大理寺。
但現在東宮屬官親自去送了,雖然也言明公事公辦,但太子是儲君,未來君王,總還是要掂量幾分的。
而且皇帝這一系列的舉動,這十五個官員中,其實絕大多數,都沒有附庸太子,除了一個賈璉,其餘人等,基本都來自於各方勢力。
因此這連番發難,太子在朝中的話語權日漸加重,這次的事情也就是太子謹慎,否則當真要替賈蓉脫罪,也不是不可能。
賈璉自然也明白其中道理,嘆一口氣。
這種時候,大理寺的壓力很大了。
第四百四十章 野心
而慫恿張家的幕後之人,賈璉猜測,大概就是送信給太子的人。
可即便在這樣的情況下,大理寺最終也沒敢給賈家扣上這個罪名。
“要不我去府上看著?”
斟酌一番,尹善治開口。
就算是在賈璉在天牢的這段時間,賈璉也並沒有讓他們的關係曝光於人前。
天牢裡的獄卒倒是曉得,只是也被尹善治和賈璉雙重封口。
其餘人等,更是不清楚兩人關係。
所以這些日子。尹善治來往於天牢賈家之間,也是透過一番隱藏,並沒有直接暴露於人前。
這和當初賈璉讓尹善治去考武舉的時候吩咐的一樣。
當初賈璉之所以想要讓尹善治去從軍,防範的也就是今天。
只是造化弄人。
當初賈璉的想法,只要他賈家在軍中有人,在朝中有人,在百姓中有聲望,那皇帝即便是想要動他,也得好生掂量掂量。
可現在又如何呢?
看看這次事件的波及。
這天牢裡頭關著的,哪一個不是朝中有人,軍中有人,百姓中有聲望的?
盤踞京都數百年的世家,皇帝一句話,說拉下來,還不是拉下來了。
雖然這裡頭有因為太突然,所以導致猝不及防的緣故。
但何嘗又不是體現出皇權的獨治專斷性。
因此尹善治如此開口,其實也是源於此。
如今他和賈璉的交際是瞞著上頭的。
至少在他們看來,是瞞著別人的。
但從這次事件可以看出,皇家眼線防不勝防,誰又能保證,他們現在所想要隱藏的關係,上頭到底是不懂,還是懂裝作不懂。
若是果真不知道,自然是好事。
但若是早已知道,卻是彷彿看猴兒一樣的看他們蹦,這就不妙了。
因此尹善治這會兒,也是在給賈璉提醒。
畢竟他們現在是在冒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
如今太子既然已經將賈蓉的罪名降到了最低,那也就意味著,原先賈璉擔心的事情,現在可以放心。
而之所以選擇在這個時候暴露兩家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