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劍很快。
他的身法更快。
他的劍本來就有一股“孤芳自賞”的趨勢,而今給天下第七逼上了絕路,更有一種“孤軍作戰,背水一決”的氣勢。
他的腳不能發力,但身法依然是奇速。
——那是因為他有一個啟蒙老師:無情。
無情的腿也是不良於行的。
——但到了重要關頭,他依然能利用“空無”——無中生有之潛力展現高妙的輕功。
葉告而今就是這樣。
他借力而起。
藉勢而發劍。
他要把握機會反撲。
他反應奇急。
反撲奇速。
反攻得快。
反擊有力。
可是,天下第七的手一攤,驟然間,在黝黑中,綻放出一種極絢燦的光芒:
這一剎間,宛似太陽忽地掉落在這房間裡。又像是一千枚小口的太陽,就掌握在天下第七的手裡——
那其實不是“太陽”。
而是:
“劍”。
——勢劍!
“勢劍”的劍勢很猛烈。
葉告飛了出去。
由於他的腳不能立,自然也站不穩,一跤跌了下去,這一次,他跌得個金星直冒,腦門一陣又一陣的發黑,只清楚察覺一件事:
一件可怖的事:
天下第七的功力已經恢復了!
——要不是已恢復個八九成,斷然發不出這種先聲奪人,勢如厲日的“勢劍”。
勢在劍先。
這種劍法在出招之前已穩佔了上風:只要敵手有一絲破綻、一處弱點、一點大意、一個不察,立即就為勢所迫、勢成騎虎,為千個太陽在手裡一般的劍勢所擊潰。
——像現在,葉告下盤的虛空正是他的破綻。
給擊倒的葉告,有一種無名的恐懼。
他大叫:“豬小弟、朱一肝,你出手呀,你走啊——”
——再不出手,只怕就來不及了!
他以一人之力,決非天下第七所敵。
他不知道天下第七究竟要對他們幹什麼,但天下第七在幽暗的微芒下展露了怒勃的下體,使他畏怖已極。
他只好寄望於陳日月。
——這時候,陳日月好像是他遇溺的大海中一片浮木。
其實他是錯的。
陳日月如果能夠出手,一早就出手了,又何必愣到現在?
就算他不是天下第七的對手,也該旱就走了,又何必愣在這裡?
就算陳日月可以出手,以他與葉告相仿的功力,又如何是天下第七之敵?
當然他是錯的。
錯的還不在對陳日月的錯誤期望。
更錯在對天下第七也一樣錯估了。
發出了一記“勢劍”之後的天下第七,也深覺錯估了對自己武功復元的能力。
——他最多隻恢復了五至六成功力!
然而樓下顯然還有敵手如雲,雷家的重級殺手明顯的還沒有完全能控制住局面。
他要活出去,只怕也得殺出去。
——雖然他已傷重,但他卻是一個不肯認輸也不肯死的人。
只許活。
不可死。
他大志未酬。
他要活下去。
——當前的情形,要活下去,就得要恢復元氣;要回復精魄,就得要拿這兩個小於來幹些激精勵魄的淫毒事,才能壓得住這一身傷。
他偷學過“忍辱神功”,裡面有不少齷齪卑鄙的方法,可以使傷患早愈、武功大增、持強耐戰、潛力遞發,不過,任何奇功異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