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澈那似笑非笑的眸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周子元,笑道:“適才偶遇候爺,說是周大人作東請客,本王便跟著來湊個趣,不知道周大人方不方便?”
“王爺說笑了,王爺便是請也是請不到的。”周子元臉上笑意不減,側了身,做了個請的姿勢,趙虎和軒轅澈相視一笑,拾步上前。
周子元看著穩步上樓的二人,攥在身後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又緩緩的鬆開。
“小二,上菜吧。”月生對屋外侍候著的小二吩咐道。
小二應了一聲,菜便流水般開始往桌上擺。
軒轅澈當仁不讓的佔了主席之位,他的一側左為趙虎右為周子元。
此刻,軒轅澈正把玩著手裡的酒盞淡淡一笑,看了周子元道:“周大人,本王與你同朝又同居大都,不曾想今日竟要藉著候爺之手才能喝上你一杯酒。”
他的話一落,周子元臉上的便僵在了臉上。稍傾,他端了眼前的杯子,呵呵笑道:“是下官的錯,下官願自罰三杯。”話落,不待軒轅澈阻止,便一口氣連飲了三杯。
“好,”趙虎連聲讚道:“周大人雖是文官,這喝酒的豪爽勁卻不輸軍中男兒。”
周子元笑了笑,白皙的臉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紅。細長的桃花眼配著那直而挺的鼻樑竟有種公子如玉的美感。
只是這樣的美確是讓某人很不爽!
軒轅澈看著那淡淡的笑,不由便目光閃了閃,想起蘇慕雲差點便要嫁給眼前之人,心底心絃一動,好像有種酸酸的東西從心底悄悄萌芽,正穿破他早已軟化了許多的心房。那種輕輕的疼,又帶著絲絲的澀,讓他喝到嘴裡的酒水都一瞬間都變得寡而無味,似是喝白開水一般。
“有道是有舞無酒不席,有酒無舞不歡。”軒轅澈淡淡一笑,看了周子元,“周大人,你說是不是?”
周子元正搜腸刮肚的想著要怎樣才能將這尊瘟神送走,軒轅澈乍然提出這一問,他幾乎是想也不想的便道:“王爺說的是。”
“那好,”軒轅澈拍拍了手。
包廂的門被開啟,魚腸垂眉低眼的走了進來,“王爺,有何咐吩。”
軒轅澈指了對面的醉雲樓道:“去,找幾個姑娘來助助興。”
周子元這時才回過神來,他愕然的看著軒轅澈,都說沂王爺不好女色,怎的這會子卻……他目光微撩,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番軒轅澈和趙虎的神情。心下忖道:難道軒轅澈也是有心拉牢候爺?這般一想的時候,不由便驚出了一身冷汗,燕王與沂王一母同胞,燕王若有謀反之心,軒轅澈怎麼可能不幫沂王!越想越感到後怕,越想越肯定軒轅澈必然也參與在其中。
“周大人,”趙虎看著神色不虞的周子元,“周大人這是怎麼了?臉色不是很好看。”
周子元連忙撫了額頭,笑了道:“下官不常飲酒,許是一時喝得太急,嗆到了。”
趙虎哈哈一笑,指了他對軒轅澈道:“原還說周大人是個痛快的,這會子又扭捏起來了。”
軒轅澈但笑不語,鳳眸輕挑,不動聲色的將周子元的神情盡收眼內。
便在這時,門外響起鶯鶯燕燕的嘻笑聲,房門被推開,魚腸領了幾個打扮濃豔的女子走了進來,抱拳道:“王爺,人領來了。”
軒轅澈點了點頭,對趙虎道:“候爺可有喜歡的曲子?”
趙虎擺了手,哈哈笑道:“我是粗人,比不得王爺和周大人,你們兩位決定吧。”
軒轅澈便笑眯眯的看著周子元,“周大人呢?”
“一切但憑王爺作主。”周子元連連拱手道。
軒轅澈點頭,想了想道:“那就來曲《落雁平沙》吧。”
那些被魚腸領來的女子俱都僵在了原地,《落雁平沙》這種舞曲實不是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