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的攥住了手,想起,前些日子還頗為公正的公公,在與軒轅澈吃了一餐飯回來後,態度便大變,特意讓餘氏將她喊了去,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說要妻妾和睦,生怕她會折磨那個賤人。
這一切的一切,是因為什麼?
張寧馨冷冷的笑了笑,蘇慕雲!你為什麼不死呢?
“奶奶,”
耳邊響起金枝的聲音。
張寧馨抬頭,看著眉目憂慮的金枝,輕聲道:“有事嗎?”
“奶奶轉眼便入秋了,趁這時間給三爺做幾身冬衣讓人捎了去吧。”金枝輕聲道。
做冬衣?
眼見張寧馨默然無聲,金枝不由勸道:“當日的事,奶奶也知道只是個意外。況且三爺對奶奶百般護持,可見三爺的心還是在奶奶身上的。”
見張寧馨沒有像往日一樣不耐煩,金枝壯了膽子道:“奶奶,日子總還是要過的,只要三爺的心在奶奶身上,這日子就能過。”
“你去選些面料吧,”張寧馨輕聲道:“你知道我不擅長針線上的事。”
見她應了,金枝臉上的神色一喜,連忙道:“哎,奴婢這就去安排。”
眼見金枝要退下去,張寧馨忽的抬頭道:“金枝,蘇姨娘真的有喜了嗎?”
金枝一愣,續而挑了眉頭道:“奴婢覺得不像,不都說要三個月才穩嗎,大夫也沒請,脈也沒問過,哪裡是她說有就有的。”
張寧馨笑了笑,她知道金枝做事最是妥貼,金枝說不是,那肯定便不是。也好,便讓她再蹦躂幾天吧!
“那上次的事查清楚了嗎?”張寧馨輕聲道:“是不是二奶奶?”
金枝搖了搖頭。
“不是她?”
“查不出來。”金枝低垂了眉眼,輕聲道:“廚房裡是大***人,三爺用過的碗打碎了……”
張寧馨默然無語。
良久,她擺了擺手,“算了,別查了。”
金枝猶疑怕看著她。
張寧馨淡漠的道:“木已成舟,查清楚了也沒什麼用。”
“可總要知道是誰要害奶奶吧!”
勾了勾唇角,張寧馨漠然的道:“放心,不可能只害我這一回的。”
金枝便長長的嘆了口氣。
“我明天要回候府一趟,你留在家,把院子看牢了。”
金枝點了點頭,“奶奶放心,奴婢一定會把院子看牢的。”
張寧馨點了點頭,日子過不過是她的事,但是要是有人想在她的頭上扣屎盆子,她也絕不允許!
周家另一廂別院。
劉氏聽了婆子的回報,擺了擺手。
雲嵐便上前領了那婆子退了下去,待走出門口時,取了個荷包遞到婆子手裡,笑眯眯的道:“媽媽辛苦了,拿去買酒喝吧。”
“哎,謝謝雲嵐姑娘。”婆子接了飛快的塞到袖籠裡。
雲嵐將婆子送出廊簷下,便不再送,婆子機警的四處打量了一番,這才快手快腳的退了出去。
這邊廂,劉氏的奶媽劉媽將新沏的茶遞到了劉氏手裡,輕聲道:“奶奶,這可是個好機會。”
劉氏撇了撇嘴,對劉媽說道:“奶孃,我改變主意了。”
“……”劉媽不解的看著劉氏。
劉氏冷冷一笑道:“聽說前幾日沂王請了公公喝酒。”
“是啊,老爺回來後便將三奶奶喊了去說話。”
劉氏便笑了道:“很顯然有人比我更看不得張氏好過,既然如此,我何必冒那個險,不如便坐高臺看唱戲吧。”
“奶奶是說,沂王妃要替蘇姨娘出頭?”劉媽不解的看了劉氏道:“按理說不大可能啊,那沂王妃出嫁前可跟蘇姨娘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