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燾沒有來,他們也未曾動手,畢竟屠蘇是他的外甥,而他又是個重感情的人。 藍靈靈望著安詳昏睡的屠蘇,道:“仔細一看,他竟有幾分像殿下呢!” 百里無相道:“靈靈姑娘,外甥肖舅,說的就是這一個。” 藍靈靈撇撇嘴:“希望他沒中蠱,就我這功力,要是遇到厲害的蠱,我也解不了。” 百里無相寬慰道:“你的功力不是已經恢復一成左右了?不要著急,慢慢來,我會給你繼續研製調理身體的藥物,助你儘快恢復功力。” 司馬玄陌道:“靈靈姑娘,你救了我們陛下一命,可是我們的大恩人,要不是你,現在大秦早亂套了。所以你別客氣,儘管使勁地敲詐老頭。” 百里無相瞪了他一眼:“你就閉嘴吧!半吊子!” 司馬玄陌懶得理會他,自己現在是要當新郎的人了,不和老光棍計較。 正說著,長孫燾來了。 破除傀儡術所需的東西,眾人都已準備好,長孫燾也沒有多言,直接讓大夥兒開始。 時值正午,正是一天中陽氣最盛的時候。 而此時的吳提,正盤腿坐在一塊巨大的冰上,極陰對極陽,讓他處於一種“平衡”的狀態。 陸明邕盤腿坐在他的身後,待準備就緒後,百里無相用針散去他的功力。 隨著體內那股詭異邪肆的真氣被抽出,屠蘇的脈象發生劇烈的變化,緊接著,他的丹田、七筋八脈、四肢百骸都在顫抖。 百里無相掐準時機,道:“可以開始了。” 陸明邕將真氣凝於掌上,抵住他的後背,緩緩地輸送至他體內。 似乎感受到了陌生的功力,那股邪氣開始排斥陸明邕的功力,而後如同有了生命一般開始爭奪這具身體的主導權。 百里無相立即使用銀針,加大他體內邪氣的抽離,而後指揮著陸明邕輸送真氣的速度。 雖然他們配合密切,且動作進行得緩慢而小心,但因為真氣的暴走,到底還是傷了屠蘇的心脈,使他嘔出一大口血。 百里無相沒有喊停,繼續疏散他體內的邪氣,往裡注入純厚的真氣。 整個過程持續了近半個時辰,直到百里無相擦了擦額上的汗水,道:“完事了。” 陸明邕收回手,精氣神已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萎靡,整個人就像被抽了水分的植物。 眾人鬆了一口氣,就在百里無相伸手去為屠蘇把脈時,屠蘇的鼻子幾不可查地動了動。 而後,一隻通體漆黑的蟲子鑽了出來。 那蟲子詭異至極,行動快如閃電,一得自由,迅速四處亂竄。 好在藍靈靈早有準備,開啟一個小小的琉璃瓶。 瓶子內的蟲子熒光閃動,好似一座黑夜下的燈塔,指引黑蟲找到方向。 當那黑蟲循著光亮飛至黑瓶中時,藍靈靈登時往裡滴入一滴顏色詭異的汁液。 望著兩隻蟲子漸漸變得僵硬,最後,她把瓶子裝入一個罐子裡,密封起來,繼而把罐子遞遞向百里無相,神色無比鄭重。 “我知道他們是怎麼一回事了,這隻蠱蟲極為毒辣,在南疆,只有那些欺師滅祖的大是大非之人,才會被判處這個刑罰。” 百里無相小聲提醒:“大奸大惡……” 藍靈靈打斷他:“聽我說!” 百里無相立即噤聲,低頭去給屠蘇把脈。 藍靈靈瞪了他一眼,繼續道:“刑罰的名稱叫‘滅魂’,而蠱蟲便是滅魂蟲,通常我們會選擇把他放進受罰者的鼻子裡,讓它們鑽進受罰者的腦子裡,啃食受罰者的腦子,直到受罰者變成行屍走肉。” “再者,吃過腦袋血肉的蟲子,生長速度驚人,用不了多長時間,便會把腦子吃空,那時受罰者就會成為提線木偶,任施術者擺佈。” “但這屠什麼蘇什麼的,他的意識卻沒有被影響,在被操控傷人之前,都顯得無比正常,我懷疑和它體內這股奇異的真氣有關。” “這蟲子就像種入他的身體裡一樣,而真氣是包裹蟲子的外殼,只要沒有人透過特定的方式喚醒他體內的蟲子,那麼他與常人無異。” “蟲子有真氣的滋養,不需要啃噬大腦也能存活,而一旦蟲子被喚醒,那麼就會被新鮮的血肉吸引,從而衝上腦際。” “你們試想一下,蟲子都活了那麼多年了,必定比剛種進去的時候大不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