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了。
萬家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鞭炮聲硫磺味,充斥著整個城市。
沒有禁放炮的限制,天空被五彩斑斕的璀璨煙花包圍。
爆竹聲中一歲除,有些風俗不能被一刀切,年味年味,就在其中。
街頭上也到處都是放煙花的年輕人。
今天除夕夜,要守歲,倒是不用睡覺了。
安小米也從姥姥家回來了。
徐知木家裡,徐母這會正在包著餃子。
徐父這幾天一直忙活著訂婚的事情。
雖然徐父平時話很少,但是作為一個傳統父親,他對於兒子娶媳婦,給家族開枝散葉的事情還是特別高興的。
向來大大咧咧的性格,這會竟然有事沒事的跟著徐母做一些喜字的剪紙。
徐知木在房間裡和小學姐打著電話。
這會小學姐家裡也在包著餃子。
這算是,柳凝清作為柳家女兒在家裡過的最後一個完整的年。
過了今天之後,柳凝清就又要加上一層徐家兒媳婦的身份。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當然指得不是女兒嫁出去就真的斷絕了關係。
婚姻的本質還是兩個人組成新的家庭,只不過大部分男性總是要挑起大部分家庭和社會責任。
責任和能力是掛鉤的。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相對應的,得到的特權也會多一些。
所以婚後的女性,大多都會跟著男方的規矩走。
其實跟性別沒關係,要是古代的“贅婿”,男生入贅之後,甚至還要改姓,死了之後都不能葬祖墳,要求比女生苛刻多了。
不過現在嘛,到是沒有這些規矩了,大部分家庭都是都是一個兩個孩子。
無論怎麼算,都是要贍養雙方老人的。
而且現在吃軟飯都成了一種潮流了。
因為軟飯是真的香!
徐知木和小學姐聊著,總是還能聽到一些叮叮噹的聲音,像是打鐵一樣。
“清清,你那邊什麼聲音?”
徐知木開口問了一句。
“是我爸爸,他要給我…打一些…陪嫁的金銀手鐲之類的。”
柳凝清說話的聲音還是帶著一些羞意。
自己家裡給不了別的東西。
但是家裡總覺得,女兒出嫁,如果不帶上一些嫁妝的話,會讓對方家裡覺得不舒服的,看不起之類的。
柳凝清父親就拿出了這大半年的攢下的積蓄,買了一些金銀回來。
這裡的山裡人對於金銀的東西看的很貴重,出嫁時都會送給女兒一些親手打造的手鐲,耳墜或者一些平安鎖之類的。
柳軍提前好幾天就借來村裡鐵匠的爐子,噼著柴火,一點一點的捶著手鐲。
雖然做工上肯定不如專業的做的精美。
但是有些東西,只有親手打造的才有意義。
算是嫁妝,也是帶著孃家的祝福。
“我都說了,不用什麼準備的,這些交給我就行了。”徐知木笑著說道。
“這不一樣…這算是我的嫁妝,必須要有的!”
柳凝清反駁著,語氣蠻認真的,臉頰卻一點點紅了起來。
提起嫁妝什麼的,就感覺像是真已經嫁人了一樣。
而且,兩家人一起談訂婚包括之後結婚的時候,柳凝清家裡堅決不要彩禮。
只要倆孩子能過好就行,但是一輪到嫁妝的問題,柳凝清的家裡卻把自己家裡能拿得出手的全部拿了出來了。
“你不要我的彩禮,卻非要自己帶嫁妝,怎麼,你瞧不起我家啊?”
徐知木開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