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是真的很亂,她需要冷靜,需要思考的空間。
“這樣不行的,我必須向雷先生報告。”靜比年欣然還要倔強,態度也十分地強硬。
年欣然知道靜只是聽從雷冽的命令罷了,她和他說多了也改變不了什麼,可是她卻有一個相當有效的方法,是絕對有效。
“你不讓我回學校,那我現在就直接開車門,我可以自己回去,不用你送。”
現在可是在大馬路,雖然還塞著車,車子時走時停的,可是她是真的會開啟車門,跳車。這便是年欣然認為絕對有效的辦法,因為靜是負責她的安全,他首要關注的就是她的安全問題。雖然威脅人很不厚道,可是她沒有更多的選擇了。
靜有點難為情,看著年欣然的手已經搭在門把手,他妥協了,“好,送你回學校。”
其實,年欣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想要逃離那個男人,想要逃離那個男人的一切。
也許不用面對,她的心能好受一點吧!
————————————————我是分割線小公主————————————————校園,足球內。
“她在幹什麼?”
一把聲音驀地出現了,驚嚇到靜了。
靜微微徵愣了一下,然後看向來人,恢復到他那恭敬的態度,“雷先生,好。”頓了頓,補充道:“年小姐是在跑步。”
有一次他在雷冽面前叫年欣然為欣然,可是雷冽卻蹙了下眉宇,所以自從那一次後,靜只要是在雷冽面前都會稱年欣然為年小姐,但在年欣然面前又必須稱她為欣然。
靜作為一個旁觀者,其實看得很清楚,雷先生對年欣然是真的上了心的,以前他都不會這麼緊張一個女人,時時刻刻都在擔心著一個女人,而年欣然卻成了那個讓雷先生分分秒秒都擔心的物件,單是這一點,靜知道了年欣然在雷先生心中有著不容小覷的位置。可是有些事他看到了,卻不能說,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知道那就夠了。
“為什麼會突然想跑步?”
“這……”靜有點難為情了,他應不應該把剛才發生的事都一一如實稟告呢?可是他卻想起了年欣然在臨下車之前對他這麼說的幾句話——
“靜,我可以要求你一件事嗎?”
“你說。”
“今晚發生的事都不要告訴任何人。”
其實不用任何人,只要雷冽不知道那就足夠了,可是年欣然已經不想再提起那個名字了,只能用任何人來取代他罷了。
靜有點難為情,他的職責就是報告年欣然發生的一切,這是違背了他的職責。
年欣然看向靜,眼裡是弱弱地懇請,聲音一下子也變得弱了,道:“靜,求求你。”
“好。”靜一口就答應了,他知道自己不應該答應的,可是他還是忍不住了……
“發生什麼了嗎?”雷冽沒有看向靜,而是把他那鷹隼準確無誤地落在一個嬌小的身影上,她把頭髮都紮起來了,隨著她的跑動,頭髮也一蹦一跳的,很是活潑的樣子。
經過一番思想鬥爭後,靜還是決定了,不提及那件事。
“沒什麼,年小姐在下班之後說想回學校而已。”
“沒吃飯就開始跑?”雷冽的聲音聽上去沒有絲毫的起伏,平平淡淡的,只是那深邃的眼眸已經有了一絲的不悅。
靜看出了他不悅之情,也沒說話,只是點了下頭。
年欣然在回來學校後並不是回宿舍,而是來到操場,把鞋子脫了,然後就圍著足球場,不斷地跑呀跑呀,直到現在她已經是在跑第四十圈了。
見狀,不悅蔓延至眉梢,看著那抹不斷朝這邊靠近的聲音,雷冽的眸光一緊,腳步一伸,邁下了臺階。
“雷先生,那